县衙里,公堂上。
李昌盛父子痛斥三愿的恶行,县令孙淼还顺势把阉割十村八镇一百零八个男人的命案推到三愿身上,要用大刑伺候逼三愿认罪画押,气得三愿当场冲动孙淼前面,推到桌案,把孙淼压在下边,还用力狠狠地踩上去。
三愿踩在案桌上,被压在下面的孙淼疼得哎呀哎呀的,哎呀两声就骂三愿扰乱公堂欺压朝廷命官,喊衙差把三愿拖下去大刑伺候。
三愿一脚踩在案桌上,霸道愤怒威胁,谁让抓她,她就让谁做太监。
三愿越想心里越是委屈,凭什么,桃园县这么多尼姑,凭什么这些人光逮她一个可劲欺负,她热血沸腾,整颗心脏都被仇恨来回冲击,实在忍不了受不了,快步上前抢过衙差手里的红漆木棍,狠狠地往李昌盛父子身上打。
“呜呜,欺负我,又欺负我,从小就欺负我,我要打死你们,今天就打死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呜呜,打死你们这两个不干人事的狗东西,我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了,今天不打死你们,我就不活了,不活了!”
“三愿你这贱人,啊,疼死老子了!你又打老子,老子一定会杀了你!”
“三愿别打了,啊,啊,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你不能这么打我!”
“我错了,我错了,三愿你就饶爹一次吧!啊啊,爹都被你给阉了,呜呜,爹不是男人了,你赔爹的命根子!”
三愿双眼红,一身戾气,挥舞木棍,活脱脱一个女恶煞,孙淼躲在桌子瑟瑟抖,柳师爷及时逃了出去,几个衙差纷纷拿起凳子椅子挡在身前。
在李昌盛父子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秋景和温赦抱着孩子来了,秋景还请来许药。
在秋景的大声呵斥下,三愿才停手,才委屈地站到一边,温赦抱孩子上去安慰她,还被她推了。
秋景向孙淼保证,三愿绝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祸害了十村八镇的阉割恶魔,秋景没塞钱,孙淼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战战兢兢地审问三愿。
“昨天,你刚和李家父子生冲突,夜黑风高的昨夜他们就被阉割,昨天还有不少村民亲眼看到,你和李昌盛父子在村口又生了口角,你还打伤了李旺财的左腿,还扬言要让他们李家断子绝孙。”
温赦大胆站出来作证,“昨晚,我娘子一整晚都在家里,我可以为她作证,还有我们的女儿也可以作证。”
阿妨好像听懂了,“是,光头娘在家。”
“两岁小孩的证词不可靠,你是她男人,你有偏颇之嫌不能作证。”孙淼用眼神暗示秋景,让秋景塞钱,他才把三愿无罪释放。
“狗官,你挤眉弄眼的干嘛,要调戏良家妇女?今晚我就阉了你!”三愿怒瞪孙淼,咬牙切齿的。
孙淼急忙捂裤裆,“大堂之上,你这个罪犯敢威胁本官,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四个衙差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上前。
“你们这些奴才……”
秋景实在看不下去,用命令的口吻说:“县令大人,请你正常审案。”
“你!”
秋景一个严厉的眼神过去,打断孙淼,“县令大人,如果你不按正常流程审案,冤枉无辜,屈打成招,学生定将上报太守大人。”
秋景的提醒让孙淼又想起来,妙清的情郎是太守,这才放缓语气,“本官是清官,怎么会滥用酷刑呢,许大夫你检查出来什么了?”
众人纷纷看向许药,许药正在查看李昌盛父子的裤裆,三愿也想看却被温赦挡住,“别看,太脏了,你要是……要是憋得慌,晚上回去,我给你看!”
温赦说完还一脸娇羞,三愿翻白眼把他推到一边,上前看了个全景,一片血黑血黑的,确实不好看。
许药说出自己的现,“诸位请看,他们下身的伤口平整,没有伤到大腿,凶器极有可能是锋利的剪刀。夜黑风高,凶手翻墙进去,凶手眼睛看准,咔嚓,再咔嚓,两剪刀拿下,带走子孙根,留下受害人嗷嗷大叫。这起凶案的作案手法和最近那一百多起凶案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凶手是同一个人,此人作案手法极为残忍,定是痛恨男人,极有可能被男人深深伤害过。”
受害者,包括李昌盛父子在内,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凶手的模样,他们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命根子被剪,都是疼醒的。
秋景转头看向孙淼,“十村八镇第一起阉割案生在二月十五,二月十五三愿还没有回桃园县,足以证明三愿并不是凶手。”
孙淼急忙追问,“那凶手是谁?”
秋景给孙淼一个微笑,孙淼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县令,案子是县令负责调查,孙淼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然后命令:“本官给你们三天时间查出凶手!”
“秋景夫子,伤口验完了,我先走了。”因为柳云娘的事,许药还有点怕三愿。
“狗官你反了天,敢叫平民百姓查案!我要写信告诉太守大人,状告你拿朝廷俸禄不干实事,还包庇恶人!”三愿就没见过敢坏得明目张胆的官,丝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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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民你敢!有人告你,你就要自证清白,不然就等着蹲大牢,本官没有时间帮你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