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女子被带了进来,一进来看清人后目光呆滞一瞬,反应过来跪倒在地,哭诉道:
“请郡主怜惜,我是庶女,在家并不受宠。如今离家两日,就算回去后怕也只有死路一条,请郡主给条生路!”匍匐在地。
秋香很是无语,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正欲出口呵斥,王婉儿阻止了她。她想看看这是个绿茶?还是真的走投无路?
“你可愿做我婢女?”王婉儿突然出口。
女子一顿,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就只有婢女这一条路了,她刚可是听说郡主与刘知府关系匪浅。
自己若是能入知府府中,自有把握,让那刘知府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到时候办事就方便多了,可比那青楼强多了。
王婉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果然面对婢女和死两条选择,还在犹豫不决,肯定是另有企图。
“说吧,我怎样才能帮助你!你有一盏茶时间。”端起茶盏开始品茶。
女子缓缓抬头,语气谦恭而坚定:
“郡主,我并非不愿屈身做婢,实在是多年优渥生活,未曾亲历劳作,拙笨至极,恐会惹郡主烦忧。若郡主肯为我找一个安身之地,我必为郡主供奉长生牌位,以报答深恩。”
“哦?你可有想好的去处?”王婉儿内心鄙夷极了,有携恩图报的,还从未有过强人所难的。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旋即热情地说道:“闻听郡主与达州知府刘大人交往甚密,家父身为烟州习同知。若能得以暂避刘大人府上几日,家父定不敢再行不慎之举。”
王婉儿冷嗤一声,“嘭!”一声茶盏碎裂。女子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对上王婉儿那冰冷的眼神,有些心慌,紧接着迎来的声音让她如落冰窟。
“凭你也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染指刘伯伯!”
女子想为自己辩解,“早知你是如此不堪之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你,想必那花楼更适合你!”
女子慌了,手脚并爬的上前,“郡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
王婉儿才不听她解释,对着冬霜说道,“通知烟州习同知,将她接走!”
而后又对着女子说道:“你是否觉得我年纪偏小,容易拿捏?呵……你怕是看错了,我可不是那心慈面软之人。”
而后又走到女子身旁,“若是你再敢打刘知府的主意,我不介意同你父亲说说你这几日的行径!”
女子抖如筛糠,哭诉道:“郡主,你也身为女子,怎可如此,你这不是逼我去死吗?呜呜呜……”
秋香直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呸!还敢污蔑郡主!再敢胡说,割了你舌头。”
女子闻言捂住嘴巴,秋香看了她一眼对冬霜说道:“此人心思叵测,我不放心,我要守着她。你陪郡主去用饭!”
冬霜点头,与王婉儿出门了。
秋香直接封了她穴道还有哑穴,将她扔到床上:“我告诉你,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惹到我算你倒霉!”
王婉儿沿途神情抑郁,原来师父所言果然不假,有些人天生心机深沉,眼前的这位女子无疑是实至名归的白眼狼。自己竟然亲身演绎了一出,真实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冬霜见她不开心,安慰道,“郡主,可是为刚才的女子烦忧,不如给她个痛快。”
王婉儿摇摇头,“你真把我当成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了?我只是觉得这世道女子不易,尤其女子这清白。昨日我若不出手相救,恐怕他们不是丧命,就是堕入青楼。
只是没想到那女子竟要恩将仇报,也着实给我上了一课,以后出手定要考虑清楚才行!”
冬霜摇了摇王婉儿的手臂,“郡主,您不经常说,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吗?别生气了。我饿了,您说的让我随便点!香满楼到了。”
王婉儿无奈的笑笑,两人进入香满楼包间开始大吃大喝。好不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