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懵住:“发什么誓?”
“就说你一辈子不会背叛睿王!”
苏锦愣住:“祁姐姐,你竟是睿王的人?”
祁宝林没应,只拉住她叫她发誓:“你放心,睿王这个人还不错的!那《云图契书》可是容姐姐的心血,她又没有女儿,唯一的儿子吃那东西下去又没什么大用,只有女子才行。现在看来,就是你了!你快发誓!”
苏锦被她说的晕头转向:“祁姐姐,我不发誓!我又不跟他过一辈子,我发这誓做什么?跟《云图契书》有关么?”
祁宝林停下看她:“知你莫若姐!姐姐知道你也想要那《云图契书》,你只管发誓,只要你不背叛睿王,那《云图契书》就是你的!”
“我才不要!”苏锦挣开祁宝林的手,“那东西惹得凤萧宫陷落在别人手里,将我害地来了这里脱身不得,往后只怕要人性命。谁爱要谁要,我反正不要。”
祁宝林惊讶不已:“这是你凤萧宫传出的消息?”
苏锦默然不语。
“你胆子真够大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顾若风那个疯子威胁我……反正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凤萧宫也没保住,我也被套在这。”
祁宝林拍了一把苏锦的肩膀:“可是你昏了头了!现下他们为了这个东西,连你凤萧宫都弄走了,你不更应该将这东西牢牢掌在手心里?不拿着《云图契书》,还这么跟那些人周旋?真让人家拿了去,那时你才叫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锦怔住,好像是这么个理。这东西若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她不如占为己有,在徐徐图谋后事。
祁宝林趁势拉起她的手:“快发誓!”
苏锦晕晕沉沉地发完誓,还不及反应过来,嘴里便被推进来一颗冰冰凉凉的药丸。
“嚼了吃了!”祁宝林看她终于咽完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算完成了!你记住,这《云图契书》已经被你吃下去了,世间再无此书,你是它唯一的主人。待到合适的时机,就由你打开这书吧。”
苏锦有些无语:“你确定没在诓我?书怎能在一颗药丸里?”
祁宝林无辜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容姐姐说的。这个就等你有一天解开这书了,就明白了。”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祁宝林马不停蹄跑去收拾包袱。
苏锦心惊地上前按住她:“我还在这,你去哪?你不留下帮帮我?”
“你一身的功夫,还用得着我帮你?”
“早被隶王那斯废掉了!”
祁宝林惊地大喊:“什么?他对你做什么了?废武功可是会抽筋剥骨地疼啊!”
苏锦立马捂住她的嘴:“小声些!不是废,是吃了一种药,内力没了,说是暂时性的,谁知道呢!这个死王八!”
祁宝林缓缓坐在床边,无比哀怜地看着苏锦:“堂堂凤萧宫的宫主,怎么混的比我还惨!行吧,既然如此,看在你娘的面上,我就在留一段时间。”
苏锦放下心来,瞧着天色不早了,得赶着宫门下钥之前出去,便叮嘱祁宝林,让她柳桑节那日来帮忙,至于是什么,只得去了再说。
节前
从祁宝林处离开,苏锦急忙乘了轿子往宫外走,适才想起柳桑节,她算了算日子,竟是没剩几天了。
偏皇后此前只是将柳桑节交付给她办,并未告知她怎样办,这几日因着祁宝林和天香苑的事情,竟将这事全抛在了脑后。现下想起来,只能临时去问问赵言,他在京里人脉多,想必能找个合适的给她救救急。
到了王府,天色已然擦黑。
“王爷呢?”苏锦拦住正要出门的张管家。
“王爷——在书房呢吧。”张管家不知在忙什么,此时似乎也有些晕头转向。
苏锦听他这么说,不管其他,只提着罗裙一溜小跑往书房里去。
书房的窗户里透出一片暖黄的灯光,闪动的烛火在窗上映出一个挺拔的背影。
苏锦脚下一顿:那人……大晚上站在窗边做什么?
她并未敲门,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就听一道磁性的声音砸来:
“卫风!本王看你这几日的差事当的越发好了!”
门外,卫风迅速闪到门边,觑一眼苏锦,复又恭恭敬敬地扫视一眼赵言,随后低下头支支吾吾地道:“王爷……这……王妃也不是外人不是——”
“滚下去领罚!”随着愠怒的话音而来的还有桌上的一沓折子,哗啦啦地散开一地,有些堆在了苏锦的脚边。
卫风无辜地看一眼苏锦,得到苏锦一记安慰的眼神,才迅速从门口飞走。
“不就没让人通报么,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苏锦一边踢开脚下的折子,一边往里面的椅子走去,见赵言此时已经坐在了桌案前,一双墨色的眸子带了些薄怒,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知道你这书房是重地,适才我在院子门口看见你在窗边站着,这才直接进来的,你别怪卫风。”
苏锦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一边打量着赵言面上的神色,见他仍是面若冰霜。
冷冰冰的!好像我欠他的!莫不是疑心病犯了!真讨厌!
苏锦放下茶杯,正想站起离开,猛然想起来找他的正事,遂又压下内心的不满,脸上转而堆起了谄媚的笑。
她站起身,一扭身子,往赵言身边走去。
“王爷~您别生气了。”她的声音故意带着嗲嗲的娇媚,身子轻轻倚在桌案旁边,睁着柔媚的大眼,娇笑着,“妾找你,可是有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