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白榆敢那么做,难不成她不要命了?
白榆很快就给了白珏答案。
“你猜对了,我的贱命我自己并不怎么稀罕。”
白珏眼尾一跳。
白榆又陡然话锋一转:“我问你,当日引我那愚蠢亲娘为我抢夺上花轿机会的人,是你?是你娘亲?还是父亲?”
白珏很快把眼中情绪收敛干净,不肯再在白榆面前泄露分毫。
她捏紧手中提灯,并不回答白榆的问题。
白榆却道:“或者,是太子给你出了这个主意,让你既能摆脱和九皇子的婚约,又能拉拢整个尚书府,是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珏说,“当日我被人迷昏……”
“少你娘的放屁!”白榆陡然提高了声音,粗暴地打断白珏。
“我和我娘在府内多年人人喊打,皆因当年我娘趁着你娘怀了第一胎后爬床,害得你娘胎气大动流了孩子,还是已成型的男胎。”
“这么多年我和我娘活得表面像人,实际上猪狗不如。一对连下人奴隶都不如的妾室和查无此人的庶女,如何能抢夺得了你一个嫡女的婚事!”
白榆走到白珏面前,逼视着她:“你从小到大吃穿用度无一不经过专人之手,为何偏偏成婚那一日,却接了一个不熟的奴婢送到你面前的茶盏?”
“我盖着盖头,并未看……”
白榆突然伸手,将白珏腰上的一块玉珏取下来,然后抓着走到墙边上,轻轻一磕。
“你!”白珏腰间一空,面色陡然大变。
但是白榆已经攥着磕碎的玉珏,转头看向了白珏。
眼神带着轻蔑嘲讽。
“玉包玉,做得很精妙。”
白榆攥着那外表一层玉料碎了之后,露出里面玉佩真实样子的鸳鸯佩玉说:“太子殿下的佩玉果然精美。”
这也是剧情里面的一个比较重要的道具,这玉佩确实是太子谢玉山的,不仅仅是个鸳鸯玉佩,还是个能号令太子身边近卫的令牌呢。
有个剧情就是太子落难,然后女主角白珏用这个玉牌号令太子近卫去营救太子,把谢玉弓打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白榆拿来用用。
白珏终于端不住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快步上前来要抢夺玉佩。
白榆却举着玉佩作势要扔:“止步,如若不然你的定情信物,立即会变成一地碎渣。”
白珏的脚步陡然止住,秀美的面容之上尽露惶急之色,看上去果真是我见犹怜。
而此时此刻,屋内门口站着的谢玉弓,顺着门缝看到了白榆手中举着的鸳鸯佩玉,神色惊讶之余,盯着那一块玉佩眼中浮现出算计。
而白榆见白珏不上前了,这才把玩着玉佩说:“我再问你一遍,当日引诱我娘给你下药,让我偷梁换柱上轿的人,是你,是你娘,还是我们的父亲。”
白珏嘴唇抖了抖。
白榆抬手作势要扔,白珏才焦急开口,声音没了一贯的温平沉稳,有些尖锐道:“是父亲!”
“哦~”白榆点头,作势把要摔玉佩的手收回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我的好父亲,想要亲手送他不喜欢的庶女上断头台啊。”
“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尚书大人好算计。猪油蒙心的庶女在新婚夜取代了嫡女出嫁,待到第二日发现的时候已然是木已成舟。”
“倘若圣上怪罪下来,只需自请降罪,请个嗯‘治家不严’的罪名,再把狗胆包天的妾室和庶女送给人打杀,断绝关系就好。”
“解决了两个府内碍眼的麻烦,还推掉了九皇子这一门不如意的亲事,真真是一举多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