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赶紧攥紧。
不肯,也不愿意去回忆他撑的那一下。
药得喂,谢玉弓准备等晚上他的九皇子妃睡着之后,去点了她的穴位,塞嘴里喂了。
等天黑的过程有些漫长,他连晚饭都没有吃进去。
白榆也没有吃进去。
她不疼了,听了医师的话也觉得自己身体没事。
但是……她因为谢玉弓突然的“攻击”,觉得他可能是还不肯相信她营造出来的痴情人设。
或者他找到了什么其他的白榆不知道的证据,佐证了她的谎言。
白榆为了自己的小命得以延续,准备了大半宿。
她要给谢玉弓下一剂猛药。
加上之前请封的洗白,要是还不能让谢玉弓相信她的人设,那白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死就死吧。
万一死了又回到爆炸前了呢。
她刚下锅里的牛上脑还没捞呢。
白榆准备好之后就开始等待。
她料定如果谢玉弓动了杀心,今夜一定来。
要是原身像那样纯粹的坑害,他会不屑亲自动手,只看她横尸街头。
但是白榆的谎言就算被识破,谢玉弓也必然要亲自来问她些什么,或者用刀指着她,看她还能怎么撒谎。
他那究根问底睚眦必报的性子,一定会亲自来。
但等了三更过去,自己都快昏迷了,谢玉弓竟然还没来。
白榆正想起身点灯召唤娄娘备马车回娘家先躲躲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非常轻微的,后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来了。
白榆其实有些冒汗。
毕竟这可是关乎小命。
她把让娄娘从谢玉弓那里拿来的衣服,朝自己的脑袋上一蒙,被子掀开,光裸的脚腕勾着一个玉柄的“擀面杖”抓在手中。
触手生温,是她陪嫁里面的上等好物。
而谢玉弓还想从上次的那扇小窗子进来,鬼鬼祟祟地在后面看了一眼,确认卧房没有婢女守着,这才悄无声息地迈步进来。
这时已经过了三更。
狗都睡了。
谢玉弓准备干脆利落,给她塞了药就走。
可等他走到了床边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非常轻微的,难以言喻的声音。
但是这声音含在喉咙之中,却又无比黏腻,让人只是听了,便觉得一身热汗耳鬓湿漉。
谢玉弓的身形一僵,下意识要跃窗而逃。
怎么这时间了,她还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