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去归雁山的路上,他们被一个女人拦了下来。正是顾念声之前碰到的疯子。
新的任务发布了,击败拦路人。
这是阮溪他们之前没有遇到的任务。之前是余欢带着队做,他们前往归雁山一路顺利也一无所获。
正准备开打电脑屏幕突然黑了,训练室的灯也熄了,一下子陷入黑暗。
重物倒地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际,好像有个人连人带椅子摔了一跤。阮溪打开手机手电筒,发现是余欢。
司墨也学他,看着余欢一脸“你怎么不摔死”的表情上前去扶他。isalil把倒地的电竞椅扶起让余欢坐下。
“谢谢,唉,司墨你别,疼疼疼!”
“疼死你得了!”蹲下身的司墨用手按着余欢肿起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接过江雪递来的药拆了包棉签抹药。
他多少还是有点心疼余欢的。
又不是三岁小孩,隔三差五的受伤,不是磕着碰着就是摔了,让他省心就这么难吗?
“司墨关心你呢余欢。”江雪中给司墨照明。
司墨手一抖,差点把药泼了余欢一脚。
他关心余欢?江雪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余欢还在叫疼,司墨黑着脸给他抹完药。江雪笑得肚子疼。
阮溪看着他们,突然感觉手一暖。原来是isalil捂住了他的手。
“这样会好一点吧。”
他发现姐姐在笑,被手机灯光照亮的异瞳深邃的像最深的海底。出乎isalil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立即抽出手。
寒冷的冬夜,温暖的双手,一切都是幼时的模样。即使记忆已模糊,他们已长大。
阮溪从小就怕冷,偏偏每到冬天手就冷得和冰一样,很难暖和起来。
在过去的无数个冬天,总有一双或大或小的温暖的手,在雪花飘零的寒冷冬夜捂暖他冰冷的双手。
开始是父亲,后来是姐姐,到最后变成了……尉迟雨就算了。
再后来他离开家打电竞,冬天不管再有多冷,也没有人捂他的手。兜兜转转,最后回来的,只有姐姐。
她纤细小巧的手早就不能将他的整个手捂住,只能捂一会儿就换个地方接着捂。
“姐。”阮溪小声说。说他的喉咙有点干,有一句话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说不出来。
isalil看了看身后余欢的位置,空了,应该是被司墨扶回宿舍休息去了。江雪也不在,顾念声在接电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判断得出是他。
于是她把头凑过去对阮溪笑:“姐姐在呢,就在你身边。手捂热了就不会冷了,我不知道你这三年经历了什么,过得好不好,这次回国我就是为了好好陪你,别的什么也不干。”
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傻姐姐,被捂热的手,一旦放手还是会冷,就像心,会从灼热滚烫变得冰冰凉凉。
“姐姐,我……”
“小诗,小溪,我问过了,今天是临时停电,司墨他们我已经通知过了,你们也去休息吧。”刺眼的灯光扫过来,isalil收回手藏在身后,阮溪低头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