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阳背对著她撇瞭撇嘴,她这个称呼完全是拆台,而且还对他下逐客令!然而他回不回答好像并没有人在意,那两人已经聊瞭起来。
“你的除虫菊开得真好。”张弛赞瞭一句。
“嗯,乡下比较多蚊虫,效果非常好。”
“绣球花也不错。”
“有苗不愁长。”麦冬问他:“进去喝杯咖啡?”
“好。”
两人一起进瞭门。
他从不知道她院子裡开得五颜六色的花是什麽花……许夏阳落寞地收好水枪,回瞭隔壁自己的房间。
麦冬冲好咖啡出来,张弛正站在新中式木格屏风前,看挂著的一幅山水画。“你画的吗?”
“主要是为瞭省钱。”麦冬将咖啡杯递给他。
他接过来喝瞭一口,“嗯,”他惊喜地:“咖啡不错!”
“谢谢。”
“听说你做的菜也很好吃。”他转头看她,“你那位朋友,许先生说的。”
“噢,是吗?”她笑瞭一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麦冬伸手做瞭一个请字,两人回瞭客厅。“老板今天过来,是有什麽事吗?”
“你说你过得好,我想来确认一下。”他很短地笑瞭一下。其实他也不知自己怎麽瞭,难得不用加班陪瞭女儿一个周末,午饭后按约定送女儿回她妈妈傢之后,他看瞭一眼时间,拐上高速就直接过来瞭,甚至都没有和她预约。
“我向来实话实说。”她玩笑般回瞭一句,礼尚往来地问瞭一句:“老板呢,过得好吗?”
“不太好。”他自嘲地笑瞭一下,“我离婚瞭。”
“……”她看著他,有点意外他会突然讲出这件事来,一时竟无法出声。这种事冷暖自知,有些分开或许是解脱,但相信也不会是件值得祝贺的事情。
“joy,不要这样看著我。我没事。”
麦冬很快收回目光,连同一些不合时宜的怜悯。她有点尴尬地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瞭一口咖啡。
“你是不是也想劝我,还年轻,再给孩子找个妈妈?”张弛状似轻松地,想将气氛拉回来。
麦冬却惊讶地回头:“为什麽要给她找个妈妈?她有妈妈呀!”她见过他女儿,非常可爱,聪明有礼,一看就知道妈妈把孩子教养得很好,“如果要找,应该也是给自己找个伴侣?”
“你真的这麽想?”
“嗯。但我的想法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怎麽想。”
“我不知道,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还有没有资格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