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沈云浅喊了声。
海棠看向夏碧,“今晨,有人看到你将王妃要回沈府的事情传递了出去。”
夏碧瞪大眼睛,脸色难看。
“本王妃早膳时提及要回沈府……”沈云浅轻笑,只是笑的没有温度,“夏碧,那是本王妃专门说给你听的。”
夏碧一听,身体一软的跪坐在地上,都忘记额头被磕破皮的疼痛。
“原本,昨日掌了嘴,本王妃以为你会警醒自己。”
沈云浅凉薄的看着夏碧。
“可惜,你不长脑子!”
夏碧咬着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急的眼泪‘簌簌’的流着。
“再说说,你为何推本王妃下荷塘?还编造那样一个缘由损坏本王妃声誉?”
沈云浅许是坐累了,起身,在夏碧面前来回缓缓踱步。
“奴婢没有推王妃!”夏碧惊恐的瞪大眼睛,头摇得都和拨浪鼓一样了。
“王妃,奴婢冤枉……”
“冤枉?”沈云浅嗤笑,继续来回踱步着:“你跟着本王妃三年有余,应当知晓本王妃的性子。”
“不管为了任何事情,本王妃都不会用自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沈云浅话落的时候,正好在夏碧面前停了脚步。
夏碧只觉得四面八方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力笼罩她,让她呼吸变得粗短急促。
“你先是推本王妃下荷塘,后又败坏本王妃声誉……”沈云浅美眸陡然一聚,“夏碧,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碧再次磕头,哽咽的告饶:“王妃,奴婢真的没有推王妃……王妃明察啊!”
“海棠,掌嘴!”沈云浅冷声说道,“本王妃倒要看看,这个贱婢能嘴硬到几时?!”
“是!”海棠应声就欲上前。
夏碧一想到昨天被打的那么惨,脸敷了药膏虽然消肿,可疼痛和掌印还清晰可见,不由得身体瑟缩了下。
“王妃,奴,奴婢说……”
海棠停了脚步。
沈云浅重新坐回石凳,端起杯子,“说!”
夏碧身体瑟瑟,额头渗血,还有着掌印的脸糊的满是泪水,声音紧张的嗫嚅开口。
“前夜,王妃因着知晓了一些事心情不好,便去了荷塘。”
“王妃喜莲,心情不好时,总喜欢在月下赏莲……”
“说重点!”沈云浅微微颦眉。
以前为李瑾付出的任何一点情绪,都令现在的她作呕。
夏碧咬了下唇,神情明显紧张惶恐的继续说道:“有一朵并蒂莲正好长在池塘边,奴婢陪王妃去摘!”
“可才到了近前,也不知道谁撞了奴婢一下,奴婢便没收住势头,撞到了王妃身上……”
沈云浅皱眉,显然没想到是这样?!
“谁撞得你?”
夏碧皱眉摇头,“王妃不会水,落入荷塘后,衣裙又被莲蓬勾住……奴婢一下子急了,急忙喊人。”
“回头时,才发现,附近半个人影都没有……”
夏碧哭得厉害,生怕沈云浅不信,解释的声音也是急切。
“奴婢都差点儿以为是自己撞了鬼。”
“待到王妃被救上来后,已经奄奄一息,***盛怒。”
“奴婢不敢说***,怕百口莫辩,就痰迷心窍的说王妃是为了,为了躲避……”
她咬唇,不敢说出“躲避圆房”。
“所以,奴婢给***说,是王妃您自己跳的!”
夏碧磕头趴伏在地上,身体颤着哽咽道:“王妃,奴婢真的没有推您……真的不是奴婢!”
“奴婢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推王妃入水啊!”
海棠和秋禾听了后,都看向沈云浅,脸色都是凝重和意外。
沈云浅拿起杯子,思忖着夏碧的话,喝的有些漫不经心。
那个推夏碧的人,恐怕不是突然在荷塘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