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峰在山林中穿梭,整晚连躲带藏,总算没被抓住。
凌晨时他藏在一棵茂密的树上,仅仅是眯了一小会儿,一睁眼就现不足十米处,两名警察在吃早饭。
看着两名警察大口大口地吃着盒饭,一边吃一边骂难吃,过山峰却馋的直流口水。
但过山峰不敢轻易做出什么动作,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哪怕稍微整出点动静,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待两名警察垫吧完,随手将盒饭往地上一扔,接着又抽起烟来。
“大哥,咱们直接往山上扔这种塑料垃圾,不太好吧。”年轻警察问道。
“有什么不好的,不把山点了就成。”老警察猛抽了两口烟,然后踩灭,“我是低层次人才引进进来的,没素质。”
二人聊天打屁,等对讲机传来催促声,这才离开重新执行搜索任务。
过山峰又等了好一会,见人走远,马上连滚带爬地跑到刚刚两名警察吃饭的地方,抓起地上残存的盒饭就往嘴里猛扒。
……
“听清楚了吗同伟?重复一遍。”电话那头传来赵立春不容置疑的声音。
“尽全力活捉过山峰。”祁同伟言语冷淡地复述着。
“对,这可是给咱们全汉东长脸的事,好好办。”赵立春恬不知耻地说着,完全忘记他自己一开始置身事外的态度,“上不上副省级,就看你讲不讲政治了。”
“……”祁同伟没回复,赵立春便将电话直接挂掉。
“厅长,赵书记什么指示?”安长林作为一线实际总指挥,其实已经听见了赵立春的话,但是他又不想委屈自己枉死的儿子,故而开口询问祁同伟的态度。
祁同伟摇了摇头,盯着安长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给我记住,战场上只有一个是头。”
“是,谢谢。”
祁同伟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愤怒无比,老东西还敢拿咬不到的萝卜吊着我!
希望赵东来那边顺利吧。
此刻的赵东来和马天宇坐在吉普车上,在半山腰的环山公路上实时听取汇报。
天色已经透亮,赵东来内心焦虑无比,生怕过山峰真给跑了。
还好,也许是他们的运气没那么差,也许是京海的孽缘该结束了。
电台传来响动。
“呲洞拐呼叫一号!洞拐呼叫一号!”
赵东来和马天宇猛地一震,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全是狂喜。
赵东来拿起对讲机,压抑着心中的兴奋,“洞拐洞拐,我是一号,请汇报。”
“报告一号,洞拐已经控制一名可疑人员,基本确定为通缉犯过山峰!请指示!”
“好!”赵东来忍不住喝彩,“报坐标!其他人原地待命!”
汇报的老警察心下奇怪,常理来讲应该让周边的警察都支援过来才对,原地待命不是个合理的命令,但他毕竟是一个混了十几年的老干警,深知不要反问领导的道理,便老实地报上坐标,接着原地等待。
此时的过山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连连感叹自己倒霉。
明明这两个警察已经走了,结果年轻警察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没把烟头踩灭,这要是把这座山给点着了,两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无奈下,两名警察原路返回,却见到一个大汉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地扒拉着两人的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