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说得一脸懵,不耐烦的皱眉,“你讲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儿子了。”
“还说没有!”女人站起来,愤怒的说,“还有,她医死过人,你是不是贪财,也想要那两千块钱的赔偿款。”
“你是不是有病!”男人吼了一声,抬起手就想打。
柳橙连忙拉住他的手,“大哥,你干嘛,治不治了?”
女人呸了一声,“不用你个庸医治,我们要柳医生治。”
男人“嘶”了一声,骂道,“你个败家婆娘,那姓柳的治了几天了,还让她治,要是菲菲死了,我打死你。”
女人下意识缩缩脖子,又昂起头,哼道:“她医死过人勒,你要让她治就治,要是菲菲有好歹,我和你们全家拼命。”
“行了,闭嘴吧,哪个医生没医死过人,没医死过人的大夫都成不了好大夫。”男人挥挥手,又回头对柳橙说,“麻烦了。”
他这话,说得柳橙哭笑不得,什么叫医生都医死过人?
走过去,是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她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头发湿淋淋的,全身都在发抖。
柳橙看着输液管皱眉,液早就没了,血回流了到管子里,有一根手指长,忙熟练的拔了针。
女人冲过来拦,激动的说:“你干嘛拔管子,你要害死我闺女。”
柳橙瞥了她一眼,冷声说:“柳宝珠没跟你说,液输完关阀?我不拔,等血抽干?”
女人手僵了僵,看向管子里的血,呐呐的说,“没说,她说等她回来拔。”
柳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根筋吗?要是明天都不回来呢。
还有柳宝珠,她都学了四五年了,还分不清轻重吗?
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她看向女人,“孩子烧的时候有40度没。冷的时候发抖都这么厉害?冷热反复,多长时间了?”
“你怎么知道?”女人震惊的脱口而出。
说完,见柳橙等着她回答的模样,讪讪的说,“你说的都对,反复十几天了,越来越严重。”
柳橙皱了皱眉,翻开小女孩的眼皮看了看,有些涣散,情况不妙,怕是来不及送医院了。
路程时间够,但是到医院还得做血涂片,现在的技术,至少两三天时间,再加上用药,患者怕是等不及。
男人凑过来问,“大夫,发烧也治了,感冒也治了,难不成是别的病?”
“这是打摆子。”柳橙随口回答,“我去配药,你们看好孩子,脸色开始发红了,应该是要发烧,现在用温水擦全身降温。”
这夫妻二人都懵了,僵在原地。
“我刚刚说的,听到了吗?”柳橙提高音量。
倒也没怪两人,顺城三大怕,天花干痨打摆子。
天花问题倒是解决了,但是干痨,也就是肺结核,还没卡介苗,也不能治。
再一个就是打摆子了,也就是疟疾,已经有特效药的问世,都知道能治,但是没有普及知识,还停留在很可怕、会传染的思维上。
而且,特效药只怕是大医院才有,卫生所可能都没怀疑过是疟疾,因为疟疾在城里不多见。
哦,至于她,下乡时见过疟疾死的,后来在新闻上看到过。
“知道了。”果然是夫妻,异口同声的。
柳橙走出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钻进空间。
找到青蒿素注射液,拿了一袋,想了想,在角落四处找,终于找到吊瓶,把药倒入玻璃瓶。
没办法,这会儿都是用吊瓶,没有输液袋。
然后找退烧药,经过研究说明书和对比,选择了复方氨基比林注射液,注入针管。
试了试操作模拟室,果然是一天三次,根本没反应。
柳橙深吸一口气,希望没有判断失误,拿着药出了空间。
虽然找药时间长,但时速不同,回到卫生所,夫妻二人温水都没打好。
只有女人在,她见柳橙拿着药进来,好奇的问,“你在哪里拿的药?”
柳橙扯扯嘴角,“天上掉的,把菲菲翻过来,先打退烧针。”
“哦。”女人倒是不闹腾了,十分听话的给菲菲翻身。
柳橙把输液瓶挂好,给菲菲打了屁股针,才插上针管输液。
这算是,她第一次独立治病,以前会的打针和输液,都是在指导下,负责操作。
输上液,也没离开,就坐在旁边,陪着夫妻二人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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