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子虽不算厚,春夏适宜的被子,这个天气再多穿一件衣服都不成问题。
白煦辰起初表现对那件肚兜的抗拒,现在过去也没多久,就喜欢上了那件衣服,还要跟人说是热。
迟听澜不拆穿他,就让他这样也无伤大雅,总归实在自己屋里的。
卯时三刻,迟听澜出了门。
出现在群臣面前时,有不少探究的目光看过来。
只是看,不敢说。
这也怪不得他人,迟听澜与昨日有些不同,脖颈间多了一处牙印,总叫人浮想联翩。
有年纪大点的老臣,见了这番情形,虽嘴上不说,但那眼神里俱是&ot;有伤风化&ot;一类的词。
迟听澜不与他们计较,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皇帝前来。
站在他身侧的白煦风可不同于群臣,有什么都直接捅出来,更别说现在了。
只见白煦风轻蔑的瞧了迟听澜的脖颈一眼,嘴里吐出的话语尽是嫌弃:&ot;十一弟可真是不知轻重。&ot;
迟听澜侧眸瞥了白煦风一眼,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ot;殿下还是先管好自己,闲王殿下就算再怎么不知轻重,也有本王护着。&ot;
白煦风翻了个白眼,心道:我还有我皇兄护着呢!
插曲一过,皇帝到场,早朝开始了。
不出所料的,皇帝提了下一礼拜举行春日狩猎的事。
这事早在林家兄妹前往边疆那时就在准备了,今日一提,又多加了一嘴。
可以让家中女眷前往。
昨天迟听澜就听了一耳朵信王的闲话,今日听皇帝这话,让人不由得往赐婚那一方面想。
早朝散后,迟听澜亲自往各部走了一圈,听人汇报春猎事宜。
六部走了一遭,最后从户部出来时,已经是午后的。
日头很大,照得人脑子也大,在加上迟听澜现在头特别的疼,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从怀里拿了个白瓷瓶,倒了一枚药出来,往嘴里塞了去。
都这个时候了,零零总总算下来,距离春猎也就七天,偏偏就户部那边出了问题。
那户部尚书汇报的时候,迟听澜差点一脚往人身上踢去。
若不是有唐谦拦着,再加上这户部尚书是年过半百的老儿,他还真能下手。
给了那人三天时间解决问题,若不没能解决,那他只能同白煦萍说了。
到时候是怎么处理,那就怪不得他不讲情面了。
亏信王同他女儿看对了眼,竟还这般做事,真是拿着皇粮不做事。
这门婚事,依他来看,就一个字,&ot;悬&ot;。
迟听澜上了马车,在马车内捏着眉心叹气。
他这会儿又要跑回皇宫里见皇帝,辅佐皇帝执政。
要不现在就跑吧。
迟听澜不止一次这么想,反正都是做这执政的事,他能跑得了一次,肯定也能跑的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