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灵体有发疯之势,张月鹿一挥袖子,将诀阵毁去,灵体瞬间消失,嘶吼声也随风一并消散。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当时清笳与张月鹿都在后方,有些视野盲区,只有前面的兄弟二人才知晓老三死亡的全貌。
她这是帮恶人行凶了?
清笳手心一阵疼,好似有什么在流逝,一阵恐慌涌上心头。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清笳,张月鹿出声提醒,“姑娘,可要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清笳回神,嘴里不断念叨着,
“阳朔不远,我要去阳朔花家。去阳朔,去花家,我要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张月鹿看着她失魂魔怔的模样,连着喊了几声,“姑娘?姑娘。清笳。”
“啊?”听到自己名字,清笳瞬间回魂,恢复了清醒。
眼下伤的伤,病的病,她俩压根就无法立马前往。
清笳起身将火堆上的瓦罐直接搬到张月鹿的面前,
“喝!赶快补好身子。后日,不,明日我们就尽快出发!”
看着不动手的男人,清笳有些急,上手给他舀鸡肉,“这山鸡的肉虽紧实不好撕咬,但最是补身子了,快吃。”
到底是要日后结伴而行的人,看着她性情大变,张月鹿终究还是出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笳抬眸看向他,眼里强装镇定,张月鹿却还是察觉到她的恐慌。
一种死亡来临之际,困兽垂死挣扎的无力慌乱。
“我要去报仇。”无关钱财,无关人情。
张月鹿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她手里的鸡肉,低头吃了起来。
翌日,阳朔城。
相较于以前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来补充体力的方式,如今吃饭虽事倍功半,但张月鹿却体验了很多新鲜的感觉。
从前阿洄在他耳边念叨许久的酸甜苦辣,如今有幸初尝了一些,身边人却早已不在。
清笳装好馒头干粮,回头看着站在人流如织中的张月鹿,催促道:“走吧。”
清笳还以为她得费钱养他几天呢,生怕钱不够,还特地原路返回把砸壮汉的铜板都捡回来了。
结果这厮压根就没花她钱,两只山鸡下肚,他就行动如常了。
初见还没觉得他多高,眼下站在熙熙攘攘的小铺旁边和别人一比,清笳才知居然这么高。
再加上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当真鹤立鸡群的拔尖儿。
张月鹿回神,接过清笳手中的包袱,抬腿跟上了她。
清笳似乎对阳朔城很是熟悉,带着张月鹿穿梭着巷道里,身旁的行人越来越少。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家没有牌匾,甚至没有开门接客的店铺前。
清笳没有犹豫,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