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也学坏了,黄毛姐姐难辞其咎,没法反驳,拿回头盔,高声吆喝:“走!”
各自回家,各自忙一阵,吉时到了再相会。
“别的地方”第一站是天台,要从四楼经过,她看到门把上卡着的石头,赶紧捂住嘴,把笑憋回去。
这熊孩子,为了完美卡住,还对它进行了加工,最终结果是严丝合缝。
她拽住他,无声提醒:拿掉!拿掉!
他当没看见,推着她往上。
他早就准备好了:竹摇椅一把,冰梅酒两瓶,还有橘子和辣条。
他在下,她在上,半迭半挤,躺着喝酒赏月。
夜风吹啊吹,椅子摇啊摇,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她扭头,看到他把橘瓣往嘴里送,嗷呜一口咬住,没独吞,送到他嘴边,一人一半。
他吸着溢出来的汁水,也吸她。
好像永远也吻不够。
她觉得应该这样解释:从18岁到现在,他和她都亏待青春,错过了太多美好时光,积攒的部分亟待消费。
报复性亲吻,过瘾。
在天台上酝酿得够够的,两人都处于箭在弦上状态,下楼急切。她怕惊动他父母,脱了鞋光脚跑,路过四楼的门,悄悄取下承载太多的石头。
他扬眉表示不赞同,她瞪他。他老实了,主动拿走石头,将它放回楼道拐角的花盆里。
完美隐匿。
这家伙绝对是逆子中的高手。
不能锁死四楼的门,那就锁三楼的,拔了外面的钥匙,里面反锁了还不放心,把单人沙发拉过来堵住,然后抱起分开一刻就无比想念的人,就地压住热吻。
单人沙发不够大,她有被圈禁的感觉,故意抬脚踩在他腰上。
昨天他在她腰侧留下手印,今天她就在他身上留脚印。
他没生气,退开一点,蹲跪在沙发前,脱下衣服帮她擦脚板。
听说姐弟恋最大的乐趣在于弟弟不会大男子主义,身段软,姿态低。果然如此!
她让所有脚趾都活动起来,又踩在他腿上作妖。
弟弟好欺负,但是欺负起来自己心疼,她收回脚,套上拖鞋,小声说:“洗洗去。”
他听歪了,马上站起脱衣服。
她一边笑,一边提醒:“洗脚就可以了,我去,你不用去。”
他老犟了,拥着她往卫生间走,脸贴脸说:“动来动去的,有汗,光洗脚可不行。”
目的相当明确。
她继续唱反调,增加难度:“没衣服换。”
“有,都在这。”
她想起来了,确实有,之前军情紧急,狼狈逃离,没带行李。
她急了,扒着他肩膀回头问:“你的房间是谁来收拾?”
“我。”他忙着亲她眉心鼻梁,答得很仓促,见她仍然不放心,于是安分片刻,认真解释,“我妈很喜欢你,也很喜欢我,只要是我钟意的人,她都会中意。胜男,不要想太多。你很好,非常好!你是不是担心我爸反对?没关系的,他的意见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