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破的唇瓣上渗出血迹沾染在唇角,看起来可怜又脆弱。
叶闲眼眶泛红的看着上方的谢辛楼,视线甚至都舍不得移开分毫。
“二哥……对不起……”
他的声音更哑了下去,带着浓烈的情意,无法言说。
这事儿是错的,叶闲从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但他还是做了。
越不过去的从来都不是山高水长,而是对一个人数不清的执念……
“对不起……”
是他的私心,是他的卑劣,让谢辛楼也痛苦难受。
可是怎么办呢,真的好喜欢,哪怕有一丝一毫得到的机会,都不想错过,都不想放弃啊……
看得透,却放不下。
放不下,就不想放下。
所以叶闲想,那就不要放下了,痛到自己满意为止好了……
偏执的情绪在下药的那一刻到达了顶峰,烧灼了理智,无法回头。
只是谢辛楼有什么错呢。
叶闲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痛,他想要蜷缩起来,却又因为被谢辛楼牵制着而动弹不得。
是啊,谢辛楼有什么错呢。
他唯一的错,大概就是惹到了自己这个偏执的疯子吧。
谢辛楼看着面前颤着身子不断道歉的人,心里烦躁异常,却突然勾唇轻笑了一下,抬手重重的抹在了叶闲的唇角,将那一抹殷红的色彩抹开。
继而站直身子,死死的摁住了他的后脑。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真的想道歉,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一开始又为什么要做呢!
为什么呢!
如今事情都做完了,又在这里假惺惺的道歉!
有什么用!
谢辛楼的眼底布满了血丝。
不是下药吗,不是想要吗,好啊,那就不要怪他了。
谢辛楼曾经是个杀手。
良善伪装了他的狠毒,
如今,压抑沉寂了太久的情绪却仿佛开了闸,以愤怒的形式席卷着一切。
黑暗中,谢辛楼冷然的声音如同淬了毒,“叶闲,夜……还很长……”
……
第二日晨起,萧临渊准备用过早膳之后带穆清去看荼蘼花,修桥的事情反正不急于一时,陪清清去看美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