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回家后梳洗了一番,马上又一头扎入暖棚里,与植物们做交流,记录养护日志。
【你提过的西山,一定是块风水宝地,可你这的条件就差远了】
【今天还没通风】
姜唯看了看窗外的天气,解释说:“今天比较困难,外面是扬沙,只能靠屋内循环了。”
【哎,那开出的花也没什么效力了】
【其实我们从来没听说过你讲的这种法术,也可能是我们活得不够久,或者你的灯有问题】
一旦同眼前的这些植物混熟了,它们的发言那是相当踊跃,姜唯听得越来越焦虑,大不了再回西山去折腾。
暮杨安排孙秘书上门送食材,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他见姜唯半天没动静,以为是脚伤又出了问题,在屋里找了一圈,最终站在暖棚门口。
“准你回家休息,你就不要乱动了!”
姜唯翻着日志叹气,暮杨还不懂她在操心什么。
“可能,最近都开不了花了,天气太差……”
“那就算了。”
“也可能要等到明年。”姜唯对上暮杨的眼睛,充满忧虑,“本来,再过两天是今年最后一个月圆之夜,可以试试的。”
暮杨搓了搓她头顶半干的秀发,微笑着说:“我现在好好的,不用治了!你不是都把手环扔了吗?”
“我是认真的,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能感受到你,你也能感受到我。”
暮杨扶着姜唯出了暖棚,她一跳一跳地坐回岛台外的圆凳上。
“要这样一直捆绑下去,你受得了吗?”姜唯的态度也很认真。
暮杨站在岛台的另一侧,此刻正握着菜刀,狠狠剜了姜唯一眼。那意思,谁受不了了,谁心里清楚!
“不行……”姜唯咬唇摇摇头,继续琢磨新的办法。
“我当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我觉得这样绑在一起没问题,我也不会后悔。”
暮杨的语气温和,对待案板上的食材却完全相反。
呲啦,一大颗洋葱应声裂开,辣眼的小分子迅速弥撒到空气中。暮杨熟练地用刀跺碎,眼圈开始泛红,迅速眨了几下。
姜唯不耐烦地坐远了一些,不想被这催泪的气氛感染。
“我从小只和暮畅待的时间最长,我爸是整天不在家,叔父可能一整年都见不上一面。”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叙述自己的悲惨童年。
“家里的保姆、司机很多,经常换人,我都记不清名字。除了暮畅有事,其t他的,我都可以不过问,一切都会被安排得好好的。”
“他们的安排太过完美了,我总是试图冲破,骨子里很叛逆!”
暮杨把洋葱和牛肉块放在锅里煎炒,放入各种调料,然后加水开始焖煮。动作一气呵成,厨房里飘荡着肉食的香气。姜唯帮不上忙,坐在原地静静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