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捡来一只小信徒
咘咔咘咔
龙禹自小有心脏病,被家长限制活动,只能把洪荒神力用在照顾新收的小跟班上。
小跟班叫俞鸣章,被父母扔到棚户区,吃不饱穿不暖,身上还总是带着伤;好在人是个乖崽,一见他就把钢棒扔了,黑乎乎的手揽着他的脖子,“哥哥,你好香。”
“哥哥,你像豌豆公主。”
后来,一包辣条可以换拿一次快递,一瓶汽水可以换按摩一次,一件他穿不了的旧衣服可以换洗一次内裤……
他们亲密无间,谈起恋爱也是水到渠成的,小跟班更将他伺候得妥妥贴贴。
后来龙禹因为心脏问题必须参加一项临床试验,他找了蹩脚的借口跟小跟班分手,孤身前往异国他乡,一待就是三年。
他以为获得健康,心怀愧疚去找小跟班道歉复合;昔日的小跟班已经成为他的试验负责人,看他的身体报告,监督他做检查,却讨厌极了他。
曾经被他批评死板不知变通的人如今甚至能跟仇人谈笑风生,偏偏对他冷嘲热讽:“我不愿意跟没有心的的人浪费时间。”
可能是那句“没有心”太戳心了,龙禹晚上心脏疼得晕死过去;醒来后,小跟班站在他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说:“龙禹,你还想道歉吗?我要考验一下你的诚意。”
内容标签:强强年下美强惨忠犬救赎
其它:好多呢
情书
国的某家医疗中心。
早晨十点,龙禹坐到书桌前,甫一推开窗户,沾着湿气的风便涌着扑进来。
他往外面看了一会儿,河水在阳光下是深绿色的——如果阴天时则是暗黑色的,晚上医疗机构会开灯,灯还挺多彩的,那河水就会是发着荧光的蓝色。
这三年他看过无数次。
他拉开抽屉,最上层是两张折迭起来的信笺纸,国内写信最常用的那一种。
这是他当年无意间带过来的,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展开那两张纸页,签字笔的墨迹干爽,清隽的字迹像是刀刻上去的。
龙禹在这方面还是一个很守旧的人,写信也是按着最严谨的格式,只是开头称呼看上去不太严谨——顶格处写着舒展有力的三个字:小鸟儿,笔锋处落下一道不浅的印记,让这几个字看上去像立体的。
让人联想到:收信的可能真是一只身材舒展,羽翼丰满,矫健又自由的鸟儿。
这是几天前写下的,那时候龙禹得到消息,自己有极大可能平安回去了,工作人员跟他说:“龙禹哥,你在这儿待了快三年了,跟蹲监狱一样,一定每天都在构想出去后做什么吧?”
那时龙禹只是笑笑没表态。
晚上,他坐在台灯下正看完一本书,一抬眼就看到了窗外的河水,在各种建筑的灯光下闪着粼粼波光,他的情绪仿佛泻了一个口子,像是灵光乍现,又像是水到渠成——如果回去的话,他大概很想挽回一段感情。
得出这个结论,并没有经历什么挣扎,当天晚上埋首于暖黄的灯光下,写下这样一封信,像是在整理思路,又像是在向收信人剖白这三年的心路历程。
今天,阳光还算灿烂,把他的思路和心路历程拿出来一看,龙禹又觉得有点羞耻了;距离他出去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却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龙禹把信往书里一夹,起身去外间开门。
门外站着个一米六左右的姑娘,穿白大褂,戴黑框眼镜,从门框处探进来个头,调子奇怪地说:“龙禹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呀。”
这位头发打捋的姑娘叫柳思芹,这个名字好像来源于她在农村的奶奶——据说意思是要常常想念家乡的芹菜;她来自国内排名前几的医学院校,本科毕业后没再继续升学,进了家跨国公司,现在负责龙禹这个临床试验,算是这三年除了医生以外跟他接触最多的人。
这姑娘昨天在微信上跟他联系,说今天来做最后一次全面检查,本来约定的时间是早上九点,这会儿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
她伸出一只脚往里走,额头上湿淋淋的,手里拎着几个袋子,帆布包上坠着的皮卡丘左右摇晃。
外间的门板有点重,龙禹一手支住抵在墙角的磁铁上,侧身让她,“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正事儿。”
“哪有,我觉得你比我一个上班的还自律。”柳思芹几步走进去,把包卸下来,每一个其貌不扬的包里都塞满了资料。
医疗中心的条件很不错,分给受试者的属于套间,外面放满了医疗器械,里面是病床,算是不那么私密的私人空间。
柳思芹旋即到外间推了一辆治疗车,一侧的柜子上放了不少的小型器械,她在里面挑挑拣拣,“对了,龙禹哥,这次杜组长在跟其他项目,公司派了别的领导来验收成果。”
她说的公司叫百奇,是家跨国的医疗公司,主要做一些药物和器械的临床试验;龙禹现在住的就是公司名下一家专注于研发的医疗中心。
龙禹参加这个“心脏再生”的临床试验是该公司的一个重点项目,可以说也是一个举世瞩目的项目,试验历时三年,分了好几期,每到一个阶段,公司总部都会派人来查看结果,并向大众公布一部分数据。之前来的人姓杜,是公司监察部的一个经理,也是柳思芹的领导。
龙禹“嗯”了一声,随口问道:“他不跟你一起来吗?”
“原本是要一起来的。”柳思芹背对着他,正在专注地挑东西,回答得也东拉西扯,“我不是跟你约的九点嘛,今早准备去接了领导再一起过来,路上一直打电话都打不通,后来终于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