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亲爱的表姐準备了份订婚礼物。”钟荔荔得意牵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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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顶灯没开,墙面上每间隔三米亮着盏壁灯。
暖柔的灯光下,男人的轮廓被映得棱角模糊。宁姿看着霍辞平静的面容,突然就生出一个念头——
想抱抱他。
她指节微动,心软得化成水。
霍辞先开口,“刚才吓到你了吧?”
竟然先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他脸色如常,云淡风轻答。
可你刚才的神情告诉我,你很受伤……
这话被宁姿咽回去,没问出口。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霍辞淡淡补充了句,“这种情况我已经习惯,没什麽大不了。”
“嗯。”她闷闷应了声。
从前只觉得这人阴郁冷淡得像一片不易察觉的影子,透着深不可测的味道。捕捉到他细微情绪的瞬间,仿佛漫无边际的瓢泼大雨里,二人同撑一把伞下,一剎那,心离得很近。
“你在想什麽?”霍辞问。
“我觉得……”宁姿轻咬下唇,肩膀也往下耸,“发生这些事都是因为我,他们是沖着我发难,才出现这场闹剧,波及了你。”
他走近些,“这种话就别说了。从今天开始,你我是未婚夫妻,一条船上的人,不分彼此,更不需要道歉。”
一条船上的人……这话说得好像他俩合谋做什麽坏事一样。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清理一下吧,有备用的衣服吗?”
“有。”霍辞答,往一个房间里走,宁姿自然跟在身后。
他脚步一顿,转身面向她,唇角略微上翘,弧度又不明显,调侃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去哪儿?”
“嗯?”她迷茫地擡头看他,秋瞳含水潋滟。
霍辞耐心解释,“我清洗下脸和头发,随后去旁边的休息室换备用衣服。”
“嗯。”宁姿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确定要跟来?”他的尾音拖长扬起。
她迅速往门上瞥了眼,看到门上“男洗手间”四个大字,红唇微啓,神色凝滞,脸颊迅速升起两团红晕。
“不,不跟。”她匆促反驳道,往后退了两步,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