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皎活得太孤单了,没有亲人,没有对手,没有朋友,虽然仇人遍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来招惹他,他已经无聊很多年了,为了寻找点开心的事,他到处搜寻各家武功绝学,甚至生了蛋玩玩儿,可还是不能满足。
他希望慕容则能给他的人生带来点乐趣。
与原来不同,如果说从前君如皎是对慕容则是体贴入微,这一世……君如皎选择的就是,棍棒底下出天才。
情缘(4)
太阳毒辣,慕容则站在檐下已经扎了一个半时辰的马步了,稍有一个姿势不标准,君如皎的鞭子就从后面甩过来。
“啪——站直了!不许动。”
慕容则咬着牙,总比……前几天,君如皎拉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把《化蛇》扔给他要好过,君如皎大早上像一只无声的幽灵一样进入他的房间,伏下身在他耳边叫了一句:“该起来了。”
说罢便开始解他的衣服,一柄极凉的刀划上了他的大腿,慕容则迷迷糊糊没睡醒间,猛地推了一把君如皎,脏话脱口而出:“君如皎你疯了吧?老子”
君如皎拧着眉毛,慕容则的无礼让他有些愠怒,他伸手便给了慕容则狠狠一巴掌,继续道:“怎么直呼为父的大名,不知道在慕容家,礼仪被你学到哪里去了?算了,练这套先自宫,一个月后我要看你产卵。”
慕容则一只手捂着下面,一只手捂着挨打的半边脸,连看都没看一眼,叫道:“我不练!我不想做太监!你爱做你自己做!”
君如皎问道:“那你想练什么?”
慕容则道:“把《慕容神剑》给我,我要练这个。”
君如皎的脸色更为不悦:“一家之言,闭门造书,何以做大?来我这里,你就要将天下之书全部学会。”
他指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旧书册子:“那些大宗门的功法绝学,你去选三本同时学,为父学会用了一年,你有我指导,半年足够了。”
每一本书册都代表着一次灭门惨案,上面弥漫着香薰盖不掉的血腥味,慕容则好奇之余,便上前去翻看这些传族古籍。
《封五觉》可封掉别人的五感,包括痛觉与兴奋;《起尸诀》可短暂唤回魂魄未离的死人意识;《昆仑剑法》可将一柄剑化为数柄;《身化九》可分身,最多化出九十九个身体;《天问》可占卜起事算吉凶……
这是什么?《媚术》?
慕容则翻开一看,他幸亏嘴里没有茶水,即使如此也是被口水呛到了,狠狠咳嗽两声,君如皎见状,从后面踢了慕容则一脚:“这都是我为你选的,你如此轻浮以对,想跪三天三夜么!”
慕容则难得挨了一脚也服气,他拎着《媚骨》,回头朝君如皎道:“你……父亲也练过这个?”
书上的字他自己看了都脸红,此书分攻进与受纳篇,分别写了房事中两个位置如何叫另一方魂牵梦萦。
以及攻进篇还有如何坚如磐石屹立不倒,受纳篇中如何散发媚骨天成的气质,叫人见了便欲罢不能,深深倾心,只觉下身着火,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君如皎应道:“原本都练了的,只是中途开始练《化蛇》要自宫,攻进篇便荒废了,为了父亲的缺憾,你要好好练这个。”
那不奇怪了,不奇怪了。
他就知道君如皎练不出什么好东西,就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君如皎就是婊。子装不了好人。
这次二人隔着血海深仇,他居然对君如皎还有想法,从前他觉得是自己管不住自己,原来是因为君如皎本来就是个扫货。
但是慕容则后悔了。
他不问这什么玩意儿好了。
问了这本,君如皎以为他喜欢,强行要求他一定要练。
而且,立刻,马上,现在就要练!!
君如皎正色:“既然你喜欢,那你便从简单的受纳篇开始练习,我当时用的浸药玉石不在了,我给你拿块新的,你塞进去……”
慕容则又是一叫,弹开数米远:“你拿的什么东西,离我远点!”
君如皎拿着玉石的手一滞,眉头又是紧锁,呵斥的话还没说出来,慕容则先一步找补道:“……你莫要生气,我觉得我可以从复杂的开始练,是挑战自己。”
慕容则接着道:“你若不信,我可一展雄风!书中有言,此间耐力之奥妙,相较那什么篇不是更为引人入胜?”
然后……
慕容则就被君如皎拉到门口,太阳暴晒下开始扎马步,扎了一个半时辰,君如皎盯着他看了一个半时辰,伸了个懒腰,然后从袖子中放出一条丝丝吐着信子的小蛇。
小蛇蹭了蹭他的手指,然后如箭离弦般弹了出去,挂在了慕容则的脖子上。
慕容则还不知缘何,只觉得……这蛇是君如皎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生的便一阵恶寒,伸手便想将它拂去,却被君如皎当成了偷懒,开口便道:“红繁,咬他。”
小蛇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慕容则的脖子便来了一下,两缕鲜血从蛇咬的位置溢了出来,君如皎道:“红繁破壳后就没吃过一口东西,你若是练不好,看你能喂它多少血。”
说罢,拂袖而去。
半刻后。
慕容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地上,面前是被他打成死结在地上扭动的一条小蛇,慕容则哼道:“也不知道你这辈子便宜爹是哪个……等等!”
他忽然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前红繁就是君如皎从外面抱回来的小孩儿,算上年龄的话,红繁不会一直是他的私生子吧?
想到这里,慕容则又狠狠按住红繁,把它绑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