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量看了一会,片刻后又觉索然无味,收回了目光。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喜欢男人。
解明载忽然扑到车窗前,脱口而出道:“检寒之?”
他还记得检寒之在a大那股目中无人的劲儿,长成那种勾人样子,又死都不让人碰,装什么清高。
所以一个月前,他发现检寒之在酒吧打工,就联合几个朋友把他欺负了个够本。成绩好又怎样,出了象牙塔,还不是敢怒不敢言,得给他解二少做狗。
解思量皱了皱眉,扭头看解明载:“那人你认识?”
解明载在外嚣张跋扈,却不敢让他哥知道自己霸凌同学的事,于是掐头去尾,支支吾吾地说:“在酒吧接触过。”
解思量轻蔑一笑,脚踩油门,轰然驶离医院。
解明载话说得委婉,但背后的意思,左不过是那回事。
跟解明载混一起的,能干净到哪去?
他看不起解明载,更看不起他那个声色犬马的滥交圈子。
一来他嫌脏。
二来,他不喜欢同性恋,一想到男的跟男的,就恶心得要吐出来。
冷水澡
检寒之出了医院,按照系统的指示,在一处老小区天台找到了他的“家”。
这是顶楼房东在天台自建的一间小破平房,空地上摆着几箱原主种的花花草草和蔬菜,整一个月没人管,杂草疯长。
检寒之扇了扇充斥鼻端的尘灰味,哐啷踹开铁门,扶着门框抬眼一看,略微松了口气。
里面比他想的要好多了,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个书架,打扫得很干净,布置也很有条理。
只是书架有点乱,桌上、床下也都堆满了书。
检寒之弯身将所有书捡起来,看也不看书名,一股脑摆上书架,再扯来一张床单严丝合缝地罩住。
收拾好一切,检寒之脱掉衣服去洗澡——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身上都腌出味儿来了。
不过这个澡洗得实在不太舒服。
狂攻守则第二条,由于狂攻阳气重,需每天洗冷水澡进行物理下火。
检寒之身体都没好全,被迫冲完凉出来,连打好几个喷嚏,差点没注意到手机里新打进来的电话。
“祖宗,旷工这么久,找你找不见人,酒吧的工作还要不要做?我雇你是干活的,不是让你来当菩萨的。”
电话那边劈头盖脸一顿骂,检寒之一边听着,一边将头发擦到半湿,拿着一把剪刀,对镜修理过长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