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的神色分外坚定,“再若瞻前顾后,时日久了,便等于是我自己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枷锁”
她忽然扯了下唇角,“因为这人啊都有劣根,若总是停滞不前,就会生出惰心,惰心又生怯意,如此可能会被眼前的安逸拖住,成为一种习性!”
芸娘有些听不懂她这些话中之意,但她却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定,“好,那我们就什么破一次”
盛云昭唇角微勾,“是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
芸娘顿时笑开,“管它是什么立不立的,我们就拼一把好了,我就不信,皇上还能杀了我们!”
“是”盛云昭的笑容缓缓收起,她默默说了一句,不是我们,她不会连累她们的。
毕竟和芸娘她们没有关系。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知春的一声压抑的低喝,“谁!”
一把捉住那人的头发,双眼满是锋锐的凌厉之色。
知春不敢太大声,就怕引来其他人,因此坏了自家主子的名节去。
风时头发被人攥在手里,痛的龇牙咧嘴,歪扭着身子也不敢大声的解释,“我我我找你家主子,没没没恶意”
外头连忙传来一阵“嘘嘘”的声音。
尽管如此小声,还是被盛云昭和芸娘听到了。
二人顿时打住话头,盛云昭给芸娘使了个眼色。
芸娘当即抄起鸡毛掸子就往外走。
而盛云昭则直奔窗口。
推窗看去,恰好一道闪电划过,似乎风雨欲来的模样。
盛云昭却在电闪间,一眼就认出了,是那名破道士,她轻声一句,“放进来!”
知春警惕的往周围看了一眼,拽着风时的头发就进了门。
正好芸娘手持着鸡毛掸子迎上来。
二人时间久了相当默契,相互交接似得,将人交到芸娘手里后,她又出去守着了。
风时的头发又被芸娘给薅住了,感觉头皮都被揭下来了般,风时欲哭无泪,盛家大姑娘如此娴雅之人,怎么手底下都是如此粗暴之女啊。
他很是心疼了自己头发一把。
房门一关,风时也没了顾忌,怒声道:“胖女人,我是来和你家主子做生意的,没有恶意。”
随即就想要捏住芸娘的脉搏,解救自己的头发。
可是芸娘一个用力,将风时给贯倒在地上,“看你贼眉鼠眼不像是好东西。”这家伙八成是活不耐烦了,竟敢说她是胖女人?
风时无论如何也没有料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摔的风时闷哼了声,还没等他爬起来,背上一沉。
“呃”风时双眼一凸,拉长的一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正在这时,盛云昭正好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画面,忍不住嘴角一抽。
眼看着破道士的眼泪都飙出来了,盛云昭怕出人命,连忙道:“芸娘放开他,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