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鸣珂道,“是表少爷,抱着件袍子,说是刚绣好的。”
年牧归点点头,往嘴里送了口汤羹,“今儿这汤不错。”
“扬州来的厨子,”鸣珂道,“给您尝个鲜。”
年牧归端起汤碗,把那碗汤喝掉了。
“这个月不要这汤了,”他道,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那个珍珠?安置好了?”
“安置到吉庆院了,”鸣珂道,“王爷今晚要过去吗?”
“叫他过来吧,”年牧归把汤碗给鸣珂,示意再盛一些,“亥时叫他来我房里。”
鸣珂接过汤碗,“是。”
用完晚膳,年牧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王爷现在可要沐浴?”鸣珂问。
“嗯,”年牧归道,“把今日军中的文书放到书房,我要看。”
鸣珂道:“天色晚了,王爷今日不如歇息一下,早些回房,那人”
那人一定给您洗干净放床上等着。
“不必,”年牧归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出房门,又道,“让表少爷进去吧,进去等着。”
鸣珂一脸诧异。
平日不是都打发走的吗?哪回也没让人进过房间啊。
不过他不敢问,道:“是。”
天都黑透了,许昭的院子才过来人,几个老奴带着小厮进来,满脸堆笑,“少爷,热水好了,您移步暖阁沐浴吧。”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许昭跟着往外走,颇有种慷慨就义的感觉。
“有吃的吗?”他问。
“有,”为首的家丁道,“都准备好了,哎,您小心台阶。”
“麻烦给翠花弄点吃的。”许昭转身指了指翠花。
老家丁连连点头,“得嘞,老奴这就派人给翠花少爷上膳。”
翠花少爷站在门口,手扶门框,对许昭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沐浴的过程很繁琐,许昭被他们折腾一顿,感觉刚才吃的东西都消化差不多了。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弄好了,许昭闻闻自己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又悄悄摸了摸,滑溜溜的腻手,瞬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仿佛自己是一盘菜,精心烹饪即将被端上桌被人吃干抹净。
套上一层寝衣,又被按在镜子前梳了个松松的发髻,更难以启齿的是,上身最里面还有一层月白肚兜。
许昭都不敢往镜子里看。
这有伤风化啊!
坐在轿子里往年牧归院子里走,一路上,许昭都在期待自己能觉醒个什么特异功能,把这本破海棠文变成玄幻文,干翻那个比他更像男主的男人。
到院门口,轿子落下,许昭的幻想也落了地。
事实是即将被那个男人干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