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那男子竟然是年牧归。
大晚上叫人过来,就为了临摹他的自画像?
这人也忒自恋了吧!
“你没学过技法,又心急要画人像,便临摹几张试一下吧。”年牧归懒懒地道。
“哦。”许昭硬着头皮铺开一张宣纸,依葫芦画瓢,先画了俩大眼睛。
年牧归眼睛好像没有这么大吧,是长一些还是圆一些?
他咬咬笔尾,转头往床上看,年牧归闭着眼睛,眼睫低垂,脸上灯影拉得很长。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鼻子这么挺,还挺符合许昭的审美。
不是说鼻子挺的那啥也大吗,这
哎呀!
许昭晃晃脑袋,低头往纸上画了个大鼻子。
年牧归那边没有动静,好像是睡着了,许昭又忍不住转头,去看年牧归的嘴巴。
薄唇紧抿,一片威严。
怪不得总能说出那么刻薄的话来。
落笔两条略弯的横杠,算是嘴唇吧。
等再次转头,观察年牧归喉结的时候,床上传来了淡淡的声音:“叫你临摹画,不是临摹我。”
“哦,”许昭脸颊瞬间有点发烫,低头盯着自己的画,“我怕画错,就想确认一下。”
“画好了?”年牧归睁开眼睛,神情满是倦怠。
他下床走过来,薄薄的里衣在灯的照射下,勾勒出壮硕挺拔的身姿,胸口微微袒露,许昭看了一眼,立马又低下了头。
年牧归弯下腰,看着许昭的画。
许昭看见他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睛,继而恢复平静,然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别看了,”许昭赶紧把画卷起来,“画的不好”
“嗯,”年牧归点点头,“一无是处。”
许昭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过来吧。”
年牧归朝床上走去,顺便吹灭了灯架上的几根蜡烛。
许昭也只好跟上,很听话地坐到了床边。
天凉了,年牧归的床铺早早换上了厚的,上面铺一层短毛毯子,坐起来很舒服。
许昭挫挫牙,真会享受啊。
年牧归侧身躺好,袒着胸口,“过来。”
许昭扁扁嘴,蹬掉便鞋,一骨碌爬上床,不情不愿地钻进了年牧归怀里。
“睡吧。”年牧归伸手放下床幔,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手指在许昭后腰上掐了几下。
许昭一直处于防御状态,直到腰上的手不动了,他才真的相信,今儿晚上真是来纯陪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