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归的眉头动了动。
“嗯,”他点点头,拂袖走了,“把东西还给夫人。”
都给丫打下来!
今儿在朝堂,叫那帮大臣吵得脑袋疼,年牧归回到书房,脱掉斗篷,靠到榻上小憩。
鸣珂安静地站在旁边。
年牧归忍不住发问:“怎么了?”
鸣珂回过神,道:“主子,方才太着急,怕是没检查真切,属下是在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发现。”
年牧归知道,他是在说那个大丑风筝。
想起这个,许昭那张气得通红又可怜巴巴要掉眼泪的脸就浮现在眼前,年牧归一阵烦躁,抬手打掉了旁边一摞奏折。
鸣珂赶紧跪下,“主子恕罪,属下这便去把那风筝拿来细细检查。”
年牧归揉揉眉心,道了声“不必了”,又道:“你去,到外头买些风筝回来,买上百八十个,叫人在府里都放起来。”
又嘱咐了一句:“各处都要放。”
鸣珂一脑袋雾水,“王爷”
“去。”年牧归挥挥手,闭上了眼睛。
鸣珂不敢多问,立刻出去办了。
风筝行的老掌柜还以为来自己犯什么事了,说什么不敢收摄政王府的银子,鸣珂最后拔出佩剑,老掌柜才勉强收下了。
一百八十个风筝,现在库房就剩下个空屋子了。
鸣珂带着风筝回府,闲着的会放风筝的小厮不多,又调了几十个侍卫过来。
一霎时,摄政王府便飘满了风筝。
“统领,”俩侍卫拿着风筝来问,“湖上已经有兄弟划船去放了,旁边山上要不要放?”
“放,”鸣珂点点头,“那里偏僻,放两个上去就行了。”
“是。”俩人一刻不停地去了山坡。
许昭叫年牧归气得厉害,可怜巴巴坐在院子里,抱着膝盖掉眼泪。
“放风筝怎么了,那还是我自己做的呢,”他肩膀抽了抽,“这夫人谁愿意当谁当,翠花,咱俩收拾东西回瓦舍,就是做鸭子也不做夫人了!”
“珍珠,别说气话,”翠花很是心疼,坐过来搂搂许昭的肩膀,“咱要是能跑,不早就跑了,你哭得我心里难受。”
怜怜一看又快哭一个,赶紧放下刚端来的奶茶,蹲过去哄,“好了,夫人,咱不理王爷不就是了,不就是风筝嘛,我跟真真再给您做一个,做个更好的。”
“不要,”许昭擦擦眼泪,“以后谁也不准提风筝!”
“好好,不提不提,”怜怜哄小孩似的道,“刚煮好的奶茶,加了桂花,夫人闻闻香不香?”
“嗯,香,”许昭吸吸鼻子,一颗泪珠滚下来,嘴角倒往上挑着笑了,“给我端来,我要喝!”
“哎!”怜怜赶紧把奶茶端过来,放到许昭手里,“您捧着喝,还热乎呢。”
许昭低头吸溜一口,一股醇香进到嘴里,带着桂花味,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