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当众宣淫!
马车里,壁炉炭火燃得正旺,许昭坐在年牧归身边,听着炭火不停爆出来的劈里啪啦声。
不愧是摄政王出行的马车,里头空间比许昭以前的卧室都宽敞,脚下铺着厚厚的地毯,长桌上摆了好几盘新鲜瓜果。
冬日里瓜果价贵,许昭在瓦舍不常能吃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想吃什么自己去拿,”沉默很久的年牧归开了口,“方才见你在台下,嘴里便没厅过,瓜子都磕了一盘,还是这么馋。”
许昭拿了盘晶莹的葡萄,放在大腿上,摘下一颗来剥。
大言不惭道:“医师不是说了么,我营养不良,需要进补。”
一颗葡萄剥好,弄得指尖湿乎乎的,也不管了,一骨碌塞进嘴里。
冰凉的果肉,甜甜的一点也不酸。
许昭享受地眯了眯眼。
“甜么?”年牧归问。
许昭点点头,嘴里忙着嚼葡萄,“嗯”了一声。
嘴唇被猛地含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牙关便被轻松撬开。
年牧归叼住他的舌尖,用力吮吸一番,很轻易地,便把许昭嘴里的葡萄叼走了一半。
他放开许昭,重又坐回原来的端正姿势,慢慢嚼着那半颗葡萄,嘴角满是得逞的笑意。
“你干嘛?”
许昭擦擦嘴唇,万分苦恼地弄着衣领,“要吃便自己剥,或者吩咐我一声,我又不会不给你剥,干嘛偏要偏要吃人家嘴里的?”
“衣领都叫你弄皱了,不是说刚给我做的新衣裳么,一点也不知道爱惜。”
“是很甜,”年牧归笑笑,看着许昭:“夫人嘴里的好吃。”
又盯着许昭的嘴唇看,那上面比方才更加红润,还沾了点晶莹的口水。
“夫人嘴巴也好吃。”
许昭脸颊蹭地一下红了,耳朵直发热。
“你”他慌乱地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你说什么呢?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臊!”
年牧归挑挑眉,就那么看着他:“我是本朝摄政王爷,一人之下,不知道什么是害臊。”
他捏住许昭的脸颊,轻轻扯了几下,笑道:“夫人脸颊这般红,可是害臊了?”
许昭死死低着头,胸口扑通扑通乱跳,一点也不敢看年牧归。
他怕年牧归又发疯。
这会外头正热闹着,想必是刚到东市附近,四周都是叫卖声,若是在这里弄点什么,许昭可真是要羞死了。
“王爷,在外头呢,你别欺负我了。”
温声软语的,声音都带着颤,应该是害臊到极点了。
年牧归朗声笑笑,伸过胳膊,一把搂住许昭,很轻易地便把人抱到了腿上。
轻轻嗅着他颈间的温热气息,年牧归慢慢压过来,吻在了许昭耳垂上。
“珍珠,数月未见,本王好想你。”
缠绵的吻骤然落下,怀中人白嫩的皮肤渐渐发热,泛起淡淡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