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努力辨认那俩古体字,不大确定,又伸过来问年牧归,“这上面写的是鸣珂?”
年牧归点点头,“还真的不识字啊?”
“我只是不敢确定,”许昭有些惊讶,“鸣珂咋还成我兄长了?”
年牧归抬眸,“难不成叫他成你父亲?”
“那不是那不是,”许昭咯咯笑着,“我有兄长啦!”
“那鸣珂,岂不是成你大舅子了?”
年牧归表情有些奇怪,“别乱说。”
“我知道,”许昭郑重地点点头,“这都是为了给我找个来处,我明白的。”
他眼窝浅,一句话说完,把自己眼泪都勾出来了。
泪眼汪汪地坐到年牧归身边,看着他:“其实,年牧归,你真挺好的。”
年牧归对于许昭直呼自己大名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放下手里的书,曲起手指在许昭鼻梁上刮了一下。
“你难得说句好听的话,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都是真的。”许昭微微仰着头,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知道,你去渤海打仗,有一部分原因,我是说有一部分哦,可能也是为了我。”
年牧归笑笑:“胡说。”
“我又不是真傻,”许昭擦擦眼泪,“虽然有时候是挺笨的,不过我能感受到,裕王爷拿我的事来威胁你,可能还有很多旁的原因吧,反正我这事肯定也占了一点。”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圈红红地盯着年牧归,看样子委屈极了。
真叫人难以抗拒。
“小珍珠,”年牧归捏捏他的脸颊,看着那对惹人怜爱的眼睛,笑笑,“你若真想感激,不如,叫声相公来听听。”
“什么?”许昭以为自己听错了。
年牧归道:“你是我年牧归的夫人,我夫人夫人地叫了你这么久,你还未曾叫过我相公。”
许昭连眼泪都忘了流,憋得脸通红。
“你别得寸进尺啊。”
年牧归一使劲,把人抱起来,斜着揽在自己腿上。
“你若是叫不出口,叫别的也成,夫君?”
许昭可叫不出口,相公、夫君都叫不出口,只是想一想,鸡皮疙瘩便要起来了。
他又打岔道:“王爷此次出征,可有受伤,该好好休息才是。”
年牧归凑到他耳边,腰上那只手缓缓抱紧,伸进许昭的腰带里,“夫人可以自己来瞧瞧。”
他抓住许昭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慢慢往下移动。
“这儿有一处刀伤,能摸到凸起的疤痕。”
“这儿是箭伤,夫人是不是未曾见过箭伤,可要仔细瞧瞧?”
“这儿是这儿不是伤痕。”
年牧归笑笑,抓着许昭的手按下去,“是本王的”
“年牧归!”
许昭被他抓着的手有些发抖,手心一碰到那个吓人的东西,便忍不住更加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