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道路平坦,马车没有太颠簸,但毕竟比不得床上,许昭打了好几个哈欠,还是没有睡着。
床头柜子上锁了吧?
里头有好些大件呢,玉石件、纯金像什么的,搬起来不方便,就留在府里了。
啊,院子里的秋千是不是该搬出来,平时坐上面纳凉最好了!
不过,老管家刚种了紫藤,这会儿都快爬满了,还是叫它好好长着吧。
大软酪包,香喷喷的大软酪包。
这包子怎么有点硬呢?啃不动。
冰糖葫芦,喷香香的冰糖葫芦。
拿到啦。
还没等高兴呢,许昭脑门就被猛地顶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半撑起身子,嘴巴微张,一脸茫然。
半天了,才回过神来,问年牧归:“你踢我干啥?”
“没踢你,膝盖顶的。”年牧归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哦,”许昭眨眨眼睛,“那你膝盖顶我干啥?”
年牧归一阵无语,视线下移,示意许昭看。
许昭跟着向下,看清自己手里,猛地松开了。
松开后坐起来,看着年牧归一脸憋闷的表情,又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
“我说这咋有糖葫芦呢,还说这也不是冬天呢,冻得还怪好的,都拽不动。”
年牧归清清嗓子,扯扯被许昭弄乱的衣摆,“是呢,知道拽不动还偏要拽,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大手劲,我瞧着都差点咬牙了。”
许昭笑嘻嘻地凑过去,钻进年牧归怀里,伸手过去,“相公别生气,疼了吧,来来,我给你揉揉。”
这大白天的,许昭其实不太好意思真的去揉,只是隔着衣服,轻轻地碰了碰。
想起来都怪吓人的,更别说看了,许昭一下子臊得,脸都红了。
年牧归顺势抓住他的手,使劲按过去,咬咬他的耳垂,“珍珠,想要了?”
许昭哼哼两声,腆着张脸,“啊,我自家相公,摸一下怎么了?”
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横着抱到了腿上。
年牧归一边扯他领口,一边整个人压过来,道:“外头都是府里人,鸣珂不在,那几个小的不懂规矩,可不知道退出去帮咱们拉帷帐。”
“珍珠,你可要忍一忍了,声音放轻些。”
许昭瞬间从头热到脚,赶紧抓住自己的领口,一脸惊恐,“不,不用了,要不咱们还是再睡会吧!”
年牧归也是吓唬他,看他那副小表情,觉得有意思极了。
他笑笑,攥住许昭的手腕,将两只手抓在一起,“这样睡,不准乱抓了。”
马车在城外颠簸了一阵,慢慢走上大道,许昭又快睡着的时候,马车不动了。
外头车夫吆喝着,说是到了。
许昭一脸懵地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擦擦嘴角,“到了?”
“嗯。”年牧归拿出锦帕给他。
许昭接过去,蹭蹭脸,又在年牧归外袍上擦擦,“我流口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