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怼,带头的那个荷兰人一时语塞。眼看斗嘴是斗不过了,他立马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吼道:“我不管,你们今天就是出老千了!不把坑了我们的钱吐出来,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枪声一响,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吓得作鸟兽散,只留下几个胆大的接着看戏。原本只是想把事情闹大,搞臭老鼠赌场名声的荷兰人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头了,正准备收起手枪呢,老鼠站在黄毛小胖子背后,把他向着荷兰人的方向用力一踹。那小胖子毫无心理准备啊,突然被人从后面这么一踢,为了维持平衡,赶忙踉踉跄跄地向前迈了几步。
这不迈还好,一迈步,荷兰人还以为小胖子想搞突然袭击呢,便本能地抬起手枪。只听“啪”的一声,子弹正中眉心,小胖子应声倒地。这二十多个荷兰人瞬间手忙脚乱地举起手里的ak,而老鼠这边的人呢,因为之前已经接受了指令,一个个虽然害怕,但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哟?这怎么还动起武来了呢?”老鼠假装悲伤地跑到小胖子身边,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大声哭了起来。这一哭,连那帮荷兰人都不知所措了。察猜和野狗靠在一起,偷偷相视一笑。好家伙,老鼠这家伙,纯纯的演技派啊!
哭了一会儿,老鼠像模像样地抹了抹眼泪,慢慢用手合上了小胖子的双眼,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去吧孩子,好好休息,下辈子别当黑社会了。”说完,他便站起了身,走到那群荷兰人面前,用一种直击心魄的眼神盯着开枪的那个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叫你们老大来,就现在!”
这荷兰人虽然又高又壮,但被老鼠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盯着,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冷汗直冒。他赶忙收起手枪,一路小跑到不远处的电话亭,给荷兰佬打去了电话。
刀下留人
刚才咱们说过,这荷兰佬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老鼠,把他场子的名声搞搞臭,并没有想真的动手。但现在自己的小弟惹了祸,把人给杀了,那他这个做大哥的,肯定也躲不过去。所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匆忙开车赶到了老鼠这边。
刚停下车,这还没等走近,荷兰佬就赫然发现自己的那二十多个弟兄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团团包围住了。原来不仅是察猜来了,连老刘和老柳在得知了消息后,也带着兄弟火急火燎地前来帮忙。
知道是自己理亏,荷兰佬带着保镖推开人群,走到了老鼠面前。这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俯下身子抱着小胖子的尸体在那儿哭呢。见荷兰佬来了,怒目圆睁,也不说一句话,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他。
“要不,去你办公室说?”荷兰佬半蹲下来,看了一眼尸体心想:尼玛这打这么准干嘛?一点余地都不给人留。
老鼠二话不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向赌场内走去,野狗和荷兰佬紧随其后。两位“捞六”正想一起跟进去,察猜侧身挡到了他们面前说道:“荷兰佬来了,肖恩也就不远了,咱们就在外面等着,别掺和太多。”
果不其然,前脚三人刚走进赌场,后脚肖恩的车子就停在了人群外侧。见是大佬来了,小混混们主动往两边避让,给肖恩和他的保镖留出一条道。戴着墨镜、叼着雪茄的肖恩从人群中经过,还时不时地左右打量,眼神所到之处,混混们无不低头或者看向其他地方,跟做错事儿的孩子似得。
“肖恩先生,您来得正好,荷兰佬刚跟老鼠进去呢!”老刘见肖恩越走越近,连忙上前迎接,通报情况。
肖恩正在仔细端详地上躺着的这个尸体呢,听见老刘喊自己,便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老柳和察猜,放下雪茄问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干什么?”
这有一说一,论应变能力,察猜确实比这两位“捞六”略胜一筹。这不,他俩还没想好怎么说呢,察猜赶忙抢先朝荷兰佬那泼了一盆脏水:“这不我听说有人来砸场子,还杀了人么,想着您肯定会来看情况,所以就找他俩一起过来护驾。万一有什么幺蛾子,咱们几个也能帮忙挡挡子弹,是不是啊兄弟们?”
“啊对对对,是这么个意思!”老刘和老柳像小鸡啄米一般使劲地点着头。
肖恩冷笑了一声,带着保镖走进了赌场。
这边,老鼠和荷兰佬刚坐定,正准备谈判呢,就听到办公室门口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鼠看了一眼野狗,野狗便立马上前开门。这一看来人是肖恩,野狗也学聪明了,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直到肖恩搬了把椅子坐到办公桌旁,他才主动退出办公室,带上了房门。
“说吧,怎么回事?”肖恩猛嗦了一口雪茄,屋内顿时烟雾缭绕。
“这臭小子在自己场子里出千,把我两个兄弟给坑惨了。”荷兰佬恶人先告状,指着老鼠的鼻子骂道。
肖恩听罢,又转头看向老鼠问道:“有这么回事儿么?”
“赌技差你还赖赌场,那拉不出屎你是不是还得怪马桶没吸力啊?”老鼠翘起二郎腿,斜眼瞥着对面的这个傻老外。
见老鼠这么自信,肖恩又看向荷兰佬问道:“你手下有证据证明他出老千么?”
“这个么。。。”
虽然他之前确实交代过两个手下,要在赌桌上动动手脚,但刚才进来走得太急,都还没来得及问呢。见荷兰佬支支吾吾的样子,老鼠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没有证据就别在那儿瞎扯淡!我的人让你的手下给打死了,这可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事儿,几十双眼睛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