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困惑的偏了偏头,原本一头雾水的情绪却突然掀起了巨大的波澜,祂红色的瞳孔猛然收缩。
“你……?”
祂猛然一个趔趄。
原因无他,命途被别人碰了。
原本欢愉命途就对阿基维利开放,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开拓星神对于调用一部分的欢愉命途都是毫无阻碍的。
但现在重新拿回开拓的阿基维利也懂了一些其中命途的原理,这下欢愉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换句话说。
如果阿基维利想,就能从欢愉那扣出来一些概念来为己所用。
“我还真是不择手段。”祂眼前霎时一阵模糊,但还是扶着一旁的圆桌,挑眉与人对峙着,“原来普通的方法用不了,开始换种阴损的手段了?”
阴损的手段吗?
祂微微抿起唇角,不易察觉的垂头。
明明是基于信任才给的东西,但最后终究是利用这些来对付自己了。
但明明作为欢愉,早应意识到了。
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祂直接抓着越靠越近的身影狠狠的一拉,那个人是谁已经显而易见了,于是欢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附着在耳边呢喃着。
“你,真行啊。”
“看来还是你想到的多,连我丝毫意识不到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我都对你这么开放了,为什么不直接干脆杀了我呢?”欢愉微笑着,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还是可以想象的出那副无数次见过的脸,“这样不是正合你意,还能壮大你的开拓命途。”
“怎么不把我扯碎?”
祂一点恐惧都没有,冰冷的神色像是一层怎么扣都扣不下去的面具。
有持无恐的令人费解。
只是欢愉只好奇一件事,祂究竟能不能吃了自己。
“你还是先不要说话了。”对方仿佛是洞察了欢愉的想法,忽然微微颔首,礼貌的盖住祂的嘴。
“很可惜。”祂无奈的叹息着,一只手轻轻的撩开祂的发丝,温和的理着,“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怀疑你别有目的,譬如你此时其实在想……”
“我吸收了你的命途到底能不能阻止我的死亡,我说的对吗?”
“几乎所有事情……”
阿基维利无奈的抱臂。
“——都在你的算计范围内。”
“这还真是挺让人无奈的,怪不得均衡跑过来其实是来担心你的,原来你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情。”
路上的时候,祂一直在思考。
即使是把欢愉命途给了自己用,祂的状态除了反应力稍微差一点歪,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生命的地方。
可均衡生怕祂死了。
回过神来时,便懂了均衡的用意。
合着怕欢愉出事是在这个上面的,祂其实巴不得用自己给找点乐子,尤其是这件事还有关阿基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