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佩兰小心翼翼将瓜子收起来,“她刚入学没带现金,我请她吃了几天的饭。”
“那不至于给金子,等明天到学校了记得还给人家。”
“嗯嗯,那肯定的。”
白宝儿下车,目送许佩兰爸爸的黑色轿车离开,转身走进了超市旁边的蛋糕店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草莓蛋糕,八寸的。
好贵哦,白宝儿打开手机,看着手机短信上的金额。
今天是她生日,好久没过过生日,今天心血来潮买了一个蛋糕,被价格惊到。不过里面草莓给的很足,上面摆放满满一层,还洒了不少白色糖霜,大概是因为草莓不够甜的原因。
她慢慢走回家,虽然才七八点,但天已经暗了,街上不少一家人吃完饭出来消食的。
等到家之后,已经八点半,她将明天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到挎包里,又将衣服扔到盆子。她没买洗衣机,衣服要自己手洗,今天太晚,不想洗,等明天睡起再洗。
将蛋糕拆开,白炽灯光下,加了糖霜的草莓蛋糕鲜艳欲滴,白宝儿却忽然失了兴趣,一口都吃不下。
将灯关掉,窗口外,溢进的灯光给屋子镀了一层昏黄的膜。
活了二十多年,生日了,连个一起吃生日蛋糕的人都没有,太失败了。
银色哨子握在她手中,这么晚了,打扰别人不太好,而且,她和谢必安的关系好像也没到一起吃生日蛋糕的程度。
叫他过来确实不怎么合适。
哨子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仍然没声音。
屋中却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人,“怎么不开灯?省钱省到这种地步?”
谢必安将灯打开,满室明亮,他先看到桌上放着的颜色鲜艳的草莓蛋糕,“啊,草莓。”
他当即坐到凳子上,用小叉子叉了一颗草莓塞到嘴里,味如嚼蜡,“……帮我把蛋糕烧了怎么样?”
白宝儿一直低着头,谢必安才察觉到不到,“怎么了?”
白宝儿捂着脸,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谢必安不在说话,转瞬间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房间中。
白宝儿先是愣了一会儿,嘴里骂骂咧咧,“什么意思嘛,好歹相识一场,不能给点面子等会再走吗?”
边擦眼泪边去找黄纸,找到之后,将草莓蛋糕切出一块放在桌边。又从犄角旮旯里掏出一个满是灰尘的香炉。
谢必安忽然出现在房间里,哭丧棒上放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原来今日是你生辰?”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蝴蝶结,“什么东西?”
等拿到里面后,发现沉甸甸的,蝴蝶结的后面绑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元宝。
“金子!”白宝儿眼睛顿时亮起来。
谢必安笑了笑:“来的匆忙,没备什么好的礼物。但想来你喜欢金子,便送你一个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