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方眠抱住他的腰,开始断断续续吻他的耳垂,“我们就在这里。”
她抬眸:“好吗?”
……该如何拒绝呢?
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吧?今天本来就是要这样的。
贺言深的牙齿颤了颤,上下的牙齿互相碰撞着,他看向窗外,天色有些暗了,但并没有昏黑,阳光依旧能照进屋里。
他甚至能从这里,看到那个士兵的身影。
与此同时,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出方眠刚才那个笑。
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当兵的男人……?
贺言深很想知道,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开口问,这样显得他很傻,因为眠眠刚刚好像在开玩笑。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就因为这些不确定,让贺言深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都没办法舒服下来。
眠眠今后会移情别恋吗?
贺言深闭了下眼睛,转身慢慢解开裤子上的绳结,他听见自己应承下来:“好,就在这里。”
阳光的色泽很温暖,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外面的太阳晕出了一抹红色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在贺言深麦色的皮肤上。
他绷得很紧,他在紧张。
方眠在欣赏。
这种色泽,这种阴影,这种光点……
她并不是多懂艺术的人,但她足够明白眼前这幅场景有多漂亮。
蛇尾,巨大到需要拖在地上的蛇尾,轻松就能将他举起,粗壮的模样在少女身后显得惊悚又格格不入。
贺言深尽量逼迫自己去忽视这些。
那也是眠眠的一部分,他应该要去接受。
尽快这条蛇尾已经快要和他的腰一样粗了。
他被顶在墙壁上,后背紧紧贴着墙面,他下意识伸手去扶住方眠的两肩,半闭着眼睛。
这次要轻一点呢。
方眠在记着这件事,因为她看到了,贺言深还没有恢复好,状况有点糟糕。
但也不是不能继续。
也许是贺言深从小留给她的印象便是如此吧,不论受了什么伤,他总是毫不在意地随便包扎一下,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就算是被这样粗糙地对待着,但是伤口好像每次都能好。
那为什么这次就不能一样呢?
再来一次,方眠发现自己比昨天得心应手多了,昨天是她第一次长出尾巴来,她使用得还不是很熟练,而现在,这条尾巴已经完全变成了她自己的东西。
真是不错的感觉。
贺言深深呼吸着,他好像什么都不能做,能做的只有深呼吸这件事。
就现在这副样子,他连抱着自己都不能,他下意识看向窗外,觉得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目。
他看向屋内,又觉得屋内的光线太过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