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有一群想要我性命的人,因为我本人尚未察觉所以异常危险,只有在我家任职多年,能够自然而然走进我的圈子,同时身手和手段又都是一流的你才能够从他们手中保护我,那么让我假设我大哥抹去你记忆打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保护他自己,而是保护你,因为他知道这群人是谁,却只有确保你什么都不知道地被送到我身边,才是安全的。”
阿廉愣了一下。
“而他知道我不会杀你,”阿健看了一眼窗外,“所以威胁你安全的不是我。”
那么是谁?
答案是,“错的人”。
在他们二人身边,存在着一个“错的人”,在暗中觊觎阿健的性命,且不愿阿健与他的哥哥zach通过阿廉取得联系,这个人危险到必须要出动阿廉这样的顶级杀手,危险到对zach和阿健都是同等的威胁。
“所以,我小心你,”阿健用手中的烟指了指对面的人,“而你,替我小心我身边的人。”
阿廉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又是沉默,阿健似乎看出了对方还有话,“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阿廉半低着头,等了片刻才开口道,“那另一件呢。”
“什么另一件。”
阿廉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脖颈间的犬用项圈和刻了名字的铜牌在昏暗的灯光中晃了一下。
“情人。”
沉默充斥在二人之间。
“如果我现在说,”阿健看过来,“我其实有点喜欢你,你信不信?”
阿廉点了点头。
18谁是那张鬼牌
然而喜欢是不能当饭吃的。
他的祖父做了一辈子枪生意,而喜欢的是收集旧书和老故事,他的母亲做了一辈子外科医,最喜欢的是他的父亲。
然而阿廉可能确实是喜欢枪的,但凡什么时候都要抓着那只伪装成提琴匣的枪匣不放手,用棉签擦拭弹道的时候总是特别细致,两手都是松香味,仿佛这就是他心爱的小提琴。
管家看阿廉被接回来的时候脸色当时就不是很好,他是祖父时就在家中的人,和这个温水毒药一样的家庭十分相似为人称得上冷漠,平日里很少见他对什么表态,但家中两代都在他眼前长大,在他看来这是杀了gasper全家上下的罪人,有人心里不愿意接受兄弟相残杀母弑父的事情,有时候身为当事人的阿健也不愿意去想这件事。
他和zach还有父母祖父母感情其实还可以,至少不像lenn家里,尔虞我诈互相出卖小孩子都不放过最后还要牵上乱伦,考虑到他们两家分别是做什么生意起家的,真是特别讽刺。
阿健一进门就打发管家去把鲷鱼烧热一热。
“鲷鱼烧?”阿廉回过头来看他。
“你爱吃的。”健回答道。
正值清晨,两个人坐下在餐桌前面对面吃鲷鱼烧,热咖啡和配菜摆在白盘子里,阿健已经把鱼形的鲷鱼烧吃到只剩个尾巴,对面阿廉却还没下餐刀。
“怎么了?”阿健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