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淮梦魇的厉害,手无意识拽住周聿白的裤腿,说出了少女掩藏了多年的隐晦心事:“周聿白,我不想当你妹妹,我喜欢你,是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欢……”
“周聿白,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我哥哥。”
疏离
岁淮病了整整三天,第四天才回学校,病还没好,但高三学业紧张病没好全也得去上课,晚自习多半是自己刷题查缺补漏,管得松一些,所以岁淮只用白天上课,晚自习的时间可以提前回家休息。
早晨去学校,十一月的尾巴,天气愈凉,冷空气自半降的车窗里钻进来,冻得岁淮一个哆嗦,将车窗升了起来。
周聿白:“李伯,空调打高一点。”
“好。这天越来越凉了,你们在学校里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改天先生太太回来担心呢。”司机李伯叮嘱道,“尤其是岁岁,病还没大好,要格外注意。”
“知道啦。”
车平稳停在一中校门口,周聿白先下车,一手为岁淮撑着车门,她出来时手抬高护着她的头,等她人下来后才轻甩上车门,两人并肩进学校。
经过文化长廊,走上天桥,再往里走就是理科七班,周聿白停了下来,看着手机的信息,说:“有点事去办公室。”
“老班找你?”
“嗯。”
进了教室就得早读,再然后是四节连堂课,两人座位天涯海角,说个话都得绕个圈,岁淮提前问:“中午吃什么,二食堂的新疆米粉?”
“太辣,吃点清淡的,你还病着,”周聿白顿了顿说,“我中午不吃了。”
周聿白偶尔会利用午饭的时间去校内体育馆打球,岁淮见怪不怪,“那跟之前那样给你买份水果捞和面包带回教室?”
“不了。”
岁淮征了怔
,手扯着书包带,还没问,周聿白已经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她缓缓眨了下眼,思绪有些错乱,像是一根线在某一处打了结,而她不光不知道解开结的办法,连那个结打在哪里都捉摸不清。
走到教室后门,正好碰见从办公室出来的程清池,他捧着一沓卷子,看到岁淮愣了下。
岁淮:“嗨。”
程清池点点头,“病好了?”
“差不多。”
“好。”
岁淮朝办公室张望两眼,压低声音:“周聿白在里面干什么呀?”
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程清池抿唇,特老实:“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