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聪封城就是因为赵曦被刺?”
纪平道:“不错,那刺客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杀掉赵曦的那只飞镖,听说镖身上刻了一朵祥云。”
杨萝眉头一皱,“飞云镖,莫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刺客关山月?”
孟离偏头看了过来。
纪平没听过这个人,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是赵聪封了城,哪怕此事已经过了三天,也要挖地三尺找出这个刺客。”
赵曦是赵聪唯一的儿子,儿子被杀,做父亲的自然悲痛欲绝,想要将刺客大卸八块也不奇怪。
杨萝思索片刻,问道:“赵曦死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非同寻常?”纪平嗤之以鼻,“赵曦能做错什么事情我都不觉得奇怪,就是在赌坊赌输了钱,都能把赌坊老板打得残废,不也什么事没有,照样出来逍遥快活。”
“除了赌坊老板,赵曦还打过什么人?”
纪平敲了敲烟筒,道:“半个月前倒是当街纵马,踩死了一个进城务工的男人。”
纪平叹了口气,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轻嗤道:“咱们这些升斗小民,在那些达官贵人看起来,莫不是命如草芥,死了也是贱命一条,没什么关系。”
杨萝日有所思,还想再问,门外却传来一阵剧烈的拍门声。
“开门,快开门!官军办案,开门!”
纪平脸色骤变,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遭了,肯定是来挨家挨户搜查的!你们快躲起来!”
纪平让韦氏带她们去房间里躲起来,自己理了理衣服,瞧着她们都消失不见了,才走去开门。
官兵等不及让纪平开门,一脚踹开大门,把门栓都踹断了,粗鲁地推开门,一把拨开纪平,“搜!”
韦氏把杨萝她们塞进衣柜里,嘱咐她们不要出声,合上柜门,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三四个官兵冲进屋子里开始翻箱倒柜,砸了碗盏,碎了瓷瓶,连灶台上的面粉都扬得一干二净。
韦氏拦住了去主卧搜查的官兵,哀求道:“大人,里面实在没什么东西,求您别搜了。”
官兵一把推开韦氏,嫌恶道:“滚开,别阻碍官差办案,否则治你个窝藏逃犯之名!”
韦氏被推得摔在地上,官兵已经肆无忌惮地踹开房门,往主卧里头去。
韦氏顾不得其他,被纪平扶起来之后急忙往里头冲。
官兵撕下床榻的帷幔,把床上的枕头被褥都丢下床,拔出剑在床底挥了两下,又拉开韦氏的妆奁盒子,顺手摸走了几样值钱的首饰,又径直走向衣柜。
韦氏吓得心跳加速,急忙道:“大人,里头真的什么也没有!”
官兵不耐烦地用剑指着她的胸口,“给军爷滚一边儿去!”
纪平连忙把韦氏护到身后,陪笑道:“大人,我们这儿真的没什么东西,都是写旧衣裳,别污了大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