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三人惊喜的对视,大声回道:
“是!”
几封密信,从弘义宫中发往了边疆各镇。
……
长安城诡谲的风还没吹到千里之外的江南。
燕子矶驿舍的客房内,徐清麦裹着身上的被子,大惊失色的看着不断欺身上前的周自衡,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要干嘛?”
话要从徐清麦和周自衡准备就寝的时候说起。
徐清麦看着那地台,有些犹豫,最近虽然白天暖和,但晚上的天气还蛮冷的,江南地区湿气又重,可别还没到地方就先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你睡这儿,真的可以吗?”
周自衡看了看地台,又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她:“的确是有些冷,不过这被子挺厚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说完之后,就打了个喷嚏。
徐清麦:……
虽然知道他很大概率是装的,但她还是拍了拍床的另一边:“算了,你过来睡吧。”
反正各睡各的被窝,也没事。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周自衡果断的把地台上的被子搬了过去,在她身边放下。一米五左右的床铺,睡两个成年人刚刚好,不那么拥挤也不那么宽敞。
徐清麦感受到身边忽然躺下了一个人,然后耳朵边传来他的呼吸声,甚至鼻尖还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忽然就心慌意乱起来,甚至脑子有些放空。
那些过往曾经被她特意封锁在最底层的记忆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她所设下的禁制,出现在她此时的脑海里。
是他们曾经在校园天台上的拥抱,是在山顶看日出时的亲吻,是在海边度假时的甜蜜亲昵……她的肌肤甚至都因为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气息而变得发烫。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打算说点话,打破此刻暧昧的氛围,结果一转头过去,嘴唇就和他的对上了,如蜻蜓点水一般。
两人四目相对,陷入到了呆滞中。
下一秒,徐清麦如装了弹簧一样往后滚了两步:“你干嘛忽然转过来啊?”
周自衡觉得很委屈:“你也忽然转过来了啊。”
“我转过来是想要问你……”徐清麦脑子短路一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反正你,你……你凑过来要干嘛啊?!”
周自衡一脸无辜:“我是想问问你腰背酸不酸,我可以给你按一按。”
徐清麦一愣,他倒是一片好心。
她吶吶的回了一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