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遐州黔驴技穷,只好威胁道:“殿下,毡帐外面都是千牛卫,臣若是叫一声,至少段逸是不会不管臣的!”
楚凤歌好整以暇道:“你叫,最好让外面的人全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去你妈你的人!!!
混乱之间,楚凤歌已经得寸进尺,一条腿插进他两腿之间,顶在一个颇具威胁的位置。
苏遐州终于慌了,他徒劳地扭动着,几乎是求饶道:“殿下!”
楚凤歌恶意地哼笑一声,道:“知道怕了?”
苏遐州能屈能伸,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立马低头:“臣知道怕了,殿下高抬贵手,放臣一马吧!”
楚凤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俯身附耳,轻声道:“晚了。”
他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
苏遐州气死了,楚凤歌分明就是故意要看他示弱、求饶,却又不肯放过他,就像猫戏耗子那样!
干脆给他个断子绝孙脚算了!!!
把殿下踢废了怎么办,等踢完了再说!!!
还不等苏遐州把脚抬起来,实施这一计划,就听帐外由远及近,段逸的声音响了起来:“六殿下,陛下传话,叫你过去。”
他的声音平板板的,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含糊,丝毫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
楚凤歌轻轻“啧”了一声,埋头在苏遐州的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咬得他轻轻“嘶”了一声。
外面段逸得不到回答,又问道:“殿下?醒了么?陛下传话——”
楚凤歌只好气哼哼地将脑袋拔出来,恶声恶气道:“知道了!滚吧!!!”
段逸莫名其妙又挨了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从命滚了。
……
不消片刻,两人收拾停当,苏遐州心有余悸,不肯靠近楚凤歌一步之内,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毡帐,不过几步路,就到了景和帝的大帐门口。
今日大雪,天气寒冷,行台之上又无遮蔽,因而一切起居事宜,都挪到了帐内。
通报了门口的千牛卫,自然有小黄门给他们打起帐帘,请他们入内。
苏遐州紧跟着楚凤歌,转过一道玉石屏风,就见景和帝以手支颐,不胜烦扰地坐在主位。
太子和大理寺卿陈执明也来了,一个在下首陪坐,一个跪在地上垂头束手,显然是有事禀奏。
苏遐州一见这阵仗就知道,昨日顶撞太子的报应来了——无论是气急攻心,还是依旧怀疑楚凤歌私下调查,太子今天都势必要摁死千秋殿,让楚凤歌永世不得翻身。
楚凤歌却好像没看见没看懂似的,按部就班不紧不慢给景和帝行礼问安,起身后带着苏遐州在太子对面的下首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