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来灌他,因为他看起来好欺负么!
很快,他就悲催地发现,他不但抵抗不了禁军军官,他连几个弱女子也打不过!
也不是打不过,实在是他着实做不到楚凤歌那样,一巴掌把人家糊到地上去,难免束手束脚。
可美人儿灌他那是用尽了十八般武艺,双拳难敌八手也就是意料之中了。
白茉莉和几个小姐妹,本着男人说不就是要的原则,一杯接一杯地倒酒,纤纤素手直接将酒杯凑到他唇边,另一个就十分默契的去捏他的腮帮子。
被她们按着喝了几盅,苏遐州只觉得脑袋更晕了,手脚都软绵绵的。
几只玉手伸到他胸前,撩开衣服乱摸,他也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推又推不开,迷迷糊糊间叫苦不迭。
万一她们发现了他的身份,只怕失望之余,还要受到惊吓……
可是这些女子看起来也都已经半醉,面颊酡红,轻薄的小衫从肩头滑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含着春水一般,在苏遐州眼前摇荡。
不行了,越来越晕了……
空气中混杂着浑浊的酒气和脂粉气。
苏遐州抬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流动,恍惚间,一张美人面贴了过来,看不清是谁,也无力推拒。
他低声道:“不要……”
眼前的美人忽然消失——苏遐州迟钝地转头,就见她摔在一边,瞪大了美目,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包围着他的人散开,像是喘上来了一口气,苏遐州醒过来了一点,仰头看去,是楚凤歌带着几分薄醉、隐怒的脸。
他蹲身在苏遐州颊上暧昧的勾了勾,似笑非笑对众女道:“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是我的人。”
“你们这样对他,我是要吃醋的。”
一众女子惊讶地张大了嘴,人人脸上整齐划一写着一句:原来是这样么?!
然而听他接了下一句,众女也顾不得借酒装疯了,听楚凤歌一声“滚”,顿时作鸟兽状散。
只听楚凤歌微笑着道:“本宫吃醋,怒则杀人。”
一时妓子都散尽了,苏遐州浑浑噩噩的,咧嘴一笑:“六郎……”
他本来想说“得救了”,还没说出口,就身不由己腾空而起。
被醇酒麻痹的脑子迟钝了片刻才意识到,楚凤歌居然弯腰,直接将他从地上抄了起来!
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当着禁军的面,将他抱在怀里!
苏遐州吃这一吓,顿时酒都醒了大半,挣扎道:“殿下!你你你放臣下来!”
楚凤歌偏头在他耳边道:“别紧张呀,你看他们——”
苏遐州从楚凤歌肩头望出去,就见禁军的大老爷们拼够了酒,一个个衣衫不整,搂着佐酒的妓子们高声调笑。
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有的甚至已经扛了人,往四周架设的小屏风后面一钻,不知道干什么好事去了。
的确是没人还有闲心注意他们两个交颈相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