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书白尽可能地让描述变得文雅:“应该是女性用品。”但好像也不是只有女性会用,“有时候某些男性也会用。”
“能不能说得具体点?比如什么形状,或者类似的物品?”
于怀安一再追问,鹿书白只好回答:“仙女棒。”
南湫:“……”
于怀安:“…………”
南湫不是很确定,不过都是成年人话也就问的比较直白:“是甩的仙女棒还是用的仙女棒?”
鹿书白:“后者。但是被贴了很多钻,表层凸起的部分很密集,应该只是用来做摆件。”
南湫感叹:“看不出来,旭舟还有这种癖好。”
鹿书白解释:“盒盖上有物主的订单备注。”
“可以了。”于怀安及时打断了两人的讨论,再说下去这车就得超速。
说话间,书房的门被旭舟再次打开。
房间外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大约四十岁。戴着夸张的手工帽,一袭白色蕾丝蓬裙把臃肿的身材勒得上下不平衡。
手里提着镶嵌珍珠的蕾丝包,和一把挡不了半点雨的蕾丝伞,显然是要准备出门。
“我今天还有好几个订单没完成,如果现在去教会会来不及交货。”旭舟手里拿着找来的修理工具,与他母亲对话时显得有些唯唯诺诺,“家里的面包快没了,再不交订单明天就会没有食物。”
女人用伞柄的头戳着红木地板,看儿子时的眼神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面包咖啡,不要总是被这些东西牵绊住你成功的脚步。今天教主会亲自来教会对我们洗礼,如果不去,光神会以我们的罪过继续降罪普达利斯城,这可比你的面包重要多了。”
女人放低训斥的语气:“听话,妈妈做这些都是为了你能过得更好。”
旭舟显得有些无奈:“可是……”
女人安抚似地拍了拍儿子胳膊:“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你准备准备,换身我昨天买给你的新衣服,别老穿这件过时的旧衬衫。”
旭舟对母亲的命令生理性不敢抗拒,但想到今晚要交的订单。
“妈妈,去教会而已穿什么都一样。而且我想,我……”
儿子的反抗触怒了母亲,嗓音不自觉地调高了八度:“是不是你交的那几个朋友教你的?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拒绝妈妈。”
旭舟想反驳,可母亲的态度让他变得沉默。
女人不再看儿子的脸,转头自顾自地下楼,“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换衣服,不要总在大事上磨磨蹭蹭。”
旭舟为难地看了眼工作台,无奈只好快速换好衣服,把桌上需要修理的几件订单和那只打了蝴蝶结的礼物一并塞进背包。
时间紧迫,背包里的东西除了于怀安和鹿书白外,所有的工具和玩偶残肢都混乱地挤在一块儿。
尤其是被“分尸”的南湫,残肢混在工具里,剩下颗头还倒插在装有鹿书白的礼盒蝴蝶结上。
背着包的旭舟怕母亲等,几乎是疾跑着往楼下冲。时而急剎时而狂奔,途经楼梯时还来了个单撑扶手隔层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