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湫的话慷慨激昂,夜晚的灯光把他照得一身正气。
旭舟终于扣上了锁扣,回头时正好看到南湫背影。他忽然想笑,想为他们的叛逆行为大叫。
忽然,他的脖子被人用臂膀死死掐住,这人从后方袭击,力气之大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跑!”他大喝一声。
南湫匆忙回头,扔掉喇叭,横起一脚踹向禁锢住旭舟的誓死徒。
旭舟被掐得呼吸困难,他拼了命颠簸双脚,得空时快速掀开脸上面具,低头往誓死徒胳膊上狠咬。
吃痛的誓死徒惊叫着松手,打个恍的功夫,两臭小子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
旭舟的面具没了,这么一路回去明天铁定会有麻烦!
南湫摘掉面具甩手丢给旭舟:“戴上,别让教会的人看到你的脸。”
旭舟堪堪接过:“你呢?你怎么办?”
南湫扯了扯嘴角:“无所谓,我家里没人信光影教,他们拿我没办法。”
旭舟心跳飞快,犹豫片刻还是戴上了。
他抽空回头看了眼,鞭炮乱鸣的草坪上,瘦猴跑得比谁都快,东躲西蹿地先他们一步跑出庄园。
南湫拽过他胳膊加快速度,两人飞身滚过混乱人群,在出庄园大门前还挑衅地比了个胜利手势。
旭舟难以言表此刻心情,兴奋、恐惧,悲喜交加的矛盾感让他气血上涌。
离开前他又看了眼被他锁上的教堂大门。
铁锁已经开了,一身白袍戴着太阳面具的教主死死盯着他身边的南湫。整个人阴沉狠戾,像是在酝酿一场可怕的风暴。
他不敢想象得罪了光影教后的南湫会怎么样,慌张脱下外套兜头罩在南湫头顶。
“怎么办?教主一定知道你是谁了。”
南湫不敢确定,但要打赢这一仗,最糟糕的结果他都已经想好了,“不会的,这么远的距离他看不到。”
“……”
“旭舟,旭舟!”
三层楼高的欧式别墅,旭舟母亲急匆匆地从旋转楼梯上来。她焦急地问阿姨要来书房钥匙,来不及事先询问用力打开紧闭的门。
旭舟坐在陶泥转盘前,穿着围裙两袖子高卷。母亲的突然闯入让他烦躁,手一抖把刚好做的陶器撞变了形。
母亲长舒口气:“妈妈真是太庆幸你昨晚没去教会。”
“哦。”旭舟关掉转盘重新揉捏陶泥,应声时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
他抬眸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阿姨,母亲昨晚去教会后让阿姨拆了他房间和书房的锁,现在他无论躲在哪儿母亲都能随意进入。
阿姨看着他的眼神略显担忧。
拆锁的时候一定知道他出去过,毕竟回来的时候,窗户上的绳子已经被收拾干净。
“你没出去吧?”母亲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