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模作样地演算:“问题不在这儿,应该是在东南方向。”
圣女若有所思:“东南方?那是圣教地牢。”
南湫朝圣女摆了摆手:“晦气啊,实在晦气。不知圣女可否带我去地牢一观?这东南方邪气冲天,都快把圣教的圣气给冲没了。”
他看了眼被放在帘子后的四件圣器,摇头叹惜:“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些圣器只会变成一堆废铁。”
言闭,那雕有太阳的圣器忽然无风自倒。
哐当一声,自玉石台阶上滚了下来。
内里装着的珍珠洒了一地,在洁净如镜子般的地面倒映着白色身形。
南湫这话说得实在太是时候,圣器一倒,主殿中站立的两排侍从皆是一阵倒吸凉气。
相比较下圣女还算镇定,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侍从把珍珠收拾好将圣器放回原位。
她把摘下的青铜面具重新戴上,双手卷进宽大的袖子里,两手交迭放于腹部,走路时抖开身上的鸟羽披风拖地而行。
她越过南湫,冷着声:“跟我来。”
南湫没想到进地牢找人这事会这么容易。
果然孩子就是孩子,虽然看起来沉稳像个大人,但比起那些侍从要好忽悠得多。
他跟在圣女之后,身后还跟着四名带刀侍从。
怪的是,明明他们是地牢之外的自由人,但总觉得和牢里的人没什么区别。
古时候的监狱构造要比文明社会稍落后些,但整体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少了点高科技。
南湫看向走道两侧睡在牢里的囚犯,时隔这么久,虽然地方不一样还是会让他生理性不适。
行至半道,圣女忽然在走廊的拐角处停下。
她转过身昂着下巴:“先生说的,可是这地方?”
南湫回过神:“是,不过我得先看看。这晦气在地牢里到处乱窜,我怀疑是和你们抓了什么人有关。”
跟在他之后的几名侍从想上前质问,却被圣女抬手阻止:“事关圣器兴衰,先生请千万要看仔细了。”
“这是当然。”
南湫左右环顾,转身进了拐角找寻于怀安和旭舟。
这地牢说大不大,加起来也就三百平大小。但密集的牢房被分为上下三层,在地底跟迷宫似的九绕十八弯。
为了凸显他是真在看风水,前前后后还不能疾步快走。也不能直接问是不是在几天前抓到过两个奇装异服的小子。找起来颇费时间。
圣女一直跟着南湫,保护她的四位带刀侍从也一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