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走过去,将杜蘅抱了起来:“阿蘅叫什么?再叫一声好不好?”
杜蘅歪歪头,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清晰道:“阿辙!”
卫辙用额头去拱她,逗得她咯咯笑起来。
雪越下越大。
天地皆白,仿佛世间人唯他与怀中小人而已。
“阿辙。”
她才刚会说话,一连声地只管叫他的名字,用自己的小手臂圈住卫辙脖颈,趴在他肩头。
“明天就可以堆雪人了!”他说,“给阿蘅堆个大雪人!”
杜蘅乐的拍手。
第二日清晨,整个皇城都是银装素裹。小丫鬟们看贤妃娘娘起了床出了门,才敢热热闹闹地去抓雪玩儿。
林清弦立在屋门口,身后有人给她披了件衣服。
燕诸搂住她。
“今日不早朝吗?”
“今日节气,朝臣可休息,朕就想陪着你!”
小云已经拿来了早膳。
吃过早膳,燕诸要回朝阳殿,林清弦闲来无事就跟着一起去。踩着白雪而行,在朝阳殿门口,撞见了凌云郡主,不,当是云妃。
云妃甜声道:“皇上万安,贤妃娘娘安!”目光却直直地盯在前方二人相牵的手上。
燕诸“恩”了一声:“雪后路滑,云妃走路小心点!”
说着一同往前走去。
嫁祸
待人入了殿,独自在背后生气。
身旁有丫鬟低声:“娘娘无需气恼,您腹中可是皇长子,到时候,即便是太后娘娘也要给您面子的!”
转念一想,觉得也是。
这边云妃乐呵着回去,那边林清弦却总有些闷。燕诸在处理奏折,她一人去了后花园散心。
雪压梅枝。
独自待了一会儿,平复心情,她转身回了御书房。
燕诸已经忙完了,手里悠闲地转着一只紫檀狼毫,看见她进来,便示意她过来。林清弦走近,接过毛笔略一思索,写下一句。
能饮一杯无。
一手飞白姿态潇洒,问的却是……燕诸托着下巴想了想,回她道:劝君莫饮酒。
谁喝酒撒疯,忘了这是?
林清弦继续:一饮解千愁。
“饮酒不成行。”燕诸收笔,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解千愁,愁什么?”
林清弦捂着脑门,盯着纸上的字,神思有些忧郁,默不作声。
看来还真是有事。
“不能说?”燕诸以笔拄着下巴思忖,“凡是清儿不想说的事,必定不是什么好事。”说着唤来刘琦,“宣卫小世子进宫,就说朕心情不好,赏他五十棍。”
刘琦:“???”
他站在原地,一脸犹豫地看着林清弦。
林清弦惊愕到嘴都合不上:“你想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刘琦忙低头。
燕诸挥了挥手,刘琦匆忙退下。
“不能怪朕,清儿与朕之间向来没有什么秘密,一旦有所隐瞒,朕便不由自主地会联想是否跟他有关,可是朕又不能动你,便只能打他一顿出气。放心吧,卫辙常年练武,区区五十棍,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