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除里衣也好,叹息哭吟也好,便是自渎也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可谢霖连这些都全忍了下去。
&ldo;再流些血……&rdo;谢霖熬过一阵,气息不足,低声说道,&ldo;晕过去就好了。&rdo;
他倒是想得轻巧!
游筠冷笑:&ldo;这里没有伤药,你以为这样流血晕过去,明天还能醒来吗?更何况春情散耗人气血,你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只会伤你根本,你何苦为了他做到这一步!&rdo;
看着面前人自弃的模样,游筠有些恨得牙痒痒,他虽然喜好看热闹,但谢霖这样胡闹,他也有些看不下去,再一想谢霖如此行事的原因,更是气愤:&ldo;你只是侧妃,纪渊以妾之名多次辱你,你却为了这个名号空守贞洁!&rdo;谢霖还想动手,游筠冲上去将匕首夺回来,靠在谢霖耳边咬牙切齿:
&ldo;你糊涂啊!&rdo;
被夺走工具的谢霖浑身发痒,药效已不只是起热,身体从里到外都奇痒无比,纵然如此,他依然解释道:&ldo;礼制如此。&rdo;
游筠冷笑,戳破道:&ldo;礼制?我看你爱他爱昏了头!&rdo;
【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熬夜冲冲冲!!!
前菜
不知是哪个字眼戳痛了谢霖,痛苦的转过头去,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小声来了一句:&ldo;别管我。&rdo;
游筠听到了,将匕首擦干净收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说:&ldo;我不管你,只怕你看得明白却心智糊涂,飞蛾扑火落个一无所有。&rdo;
说完,便真的不再管谢霖,转身回床上面壁躺下。
夜已深了,本想搞点有趣的玩玩,却被这个长得精明脑子蠢笨的家伙差点气死,听着谢霖在角落里急促的喘息,游筠愈发地皱紧了眉。
游筠觉少,也着实不放心谢霖,他上床前已将香炉里的香料熄灭,只要熬过这一波便会慢慢过去,他小心听着谢霖的动静,却发现空气里寂静得可怕。
他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等了一会,依然没有反应,游筠立即翻身下床,冲上去一看,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
谢霖对自己实在心狠手辣,竟拿了刚刚游筠掷过去的碎瓷片剌在伤口,瓷片边缘宽钝,还在掉渣,谢霖也知道难以划破表皮,于是一直在重复割开那已经凝固的刀伤,血流不止,被染红的整个人蜷缩在墙角,倒真晕过去了。
这样的药能将自己折腾得满身是血,游筠还是第一次见,他不敢再放任谢霖这样晕着,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又裹了一层厚厚的袄子,踢门出去找医生了。
破门的声音有些大,怀里的人颤了一下,药效未退,谢霖无意识地在游筠怀里挣扎,口中还喃喃。
&ldo;不爱……&rdo;
谢霖声音很小,几乎只是气声,游筠急着赶路,没大听清,弯腰凑过去再问:&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不爱。&rdo;谢霖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在梦里也警告自己。谢霖在做梦。
他并没有睡着,所以与其说是梦境,不如是大脑错乱。
他回到了刚嫁给纪渊的时候。
选择清明嫁给纪渊,与其说是为了防止旁人觊觎王妃之位,不如承认这几乎全是发自他的私心。
解决问题的办法有许多,他却头脑一热地选择了这个最繁琐最愚蠢后果最糟糕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