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与小莲的对话,全都被一墙之隔的王庆听到了。王庆跟着苏无忧来到了董老爷的院子附近,又看着苏无忧跟一个小孩儿进到了隔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王庆熟悉路,于是来到了与隔壁小院一墙之隔的院子,假装修建花儿,其实暗中偷听。
他听到他们说的话,想到那个道貌岸然的董师爷,心里一阵作呕。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夜里。他们被困在火里,被火灼烧皮肤的疼痛。他好像又闻到了人肉被烤熟的气味,还有那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人。
他好恨,好恨啊,袖子中露出一把利刃,猛然听到苏无忧说的话,又把手中利刃收回袖子。这个苏大人真是天资聪颖,别人都以为董师爷情深似海,其实凉薄无情,甚至冷酷无情。他当然不是在缅怀妻子,而是在享受成功。
王庆有时候在想自己跟董师爷真是一模一样,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都没有心,有的是残忍无情。他们都是疯子,董师爷是,自己也是,只是可怜了那个她。她不该死,该死得是他们而不是她。他靠在墙上,想起了儿时的温馨时光,就允许自己放纵最后一次吧。他靠在墙上,沐浴在阳光下。突然,他拿好袖中利刃,目光如炬的看向来人。
来的人穿着董府下人的衣服,面无表情道:“夫人找你!”
王庆表情阴沉,杀气腾腾,吓得来人不由得防备起来。忽而,王庆收敛了杀气,玩味地看了来人一眼,起身往前走,等走了一段路,见来人还在原地不动,扭头对来人道:“还不走。”
两人很快消失在院子中。苏无忧他们看完了房间的布局,心下了然。苏无忧带着小莲来到了董府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走进去现林捕快已经回来了,正在跟丁捕头汇报什么。
苏无忧走进来后。二人向他行礼问好。苏无忧让他们免礼。
林捕快把自己调查的事详详细细地讲给苏无忧和丁捕头听:“大人,丁捕头,卑职查过了衙门的档案,后又去寻经常替董府采买下人的牙人。牙人一开始不敢透漏,后来在卑职的教导下终于说董师爷找他买的丫鬟可是很挑剔的,不符合要求的连看都不看。”
丁捕头道:“这也没有什么啊?每家挑选丫鬟都会有要求的,这不叫什么事?”
林捕快道:“卑职也是这么想的,那个牙人他嘿嘿一笑,拿出了一张画,让卑职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递给了苏无忧,“大人,你看到画就明白了。”
苏无忧接过了画,打开一看:“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人,怎么了?怎么这么回事?”丁捕头一头雾水。
苏无忧直接把画递给丁捕头。丁捕头着急忙慌接过来定睛一看:“这画上的女子看上去好眼熟哦,好像从什么地方看过,有不太一样。啊,对了,董府的女人们都跟这张画上的女子有几分相似。”丁捕头恍然大悟。
“不,有一个人不相识。”苏无忧肯定的说道。
“谁啊?”林捕快和丁捕头异口同声的说道。
“现在的董夫人。”苏无忧斩钉截铁道。
“对对对,现在的董夫人不像。”丁捕头赞同大人的说法,今天看到了董夫人好几次,明显两个人完全不一样,“林捕快,你有没有打听过画上之人是谁?”
林捕快得意的说道:“当然打听过了!”
“你小子可以啊!”丁捕头不吝啬夸他,“是谁啊?”
林捕快眼里黯然道道:“画上的女子是董师爷的第一任妻子。”
丁捕头道:“董师爷的第一任妻子。让卑职想想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听说她死得特别惨,是被火活活烧死的。当时,卑职还没有当捕快。听说生火灾时,董夫人因为大意导致了火灾,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真是太惨了!”
苏无忧道:“确实惨绝人寰。林捕快,你先接着说,牙人到底给董师爷家送了几回丫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捕快眼睛都亮了几分:“回大人话,卑职问了牙人。大概是从四年前开始的,到今日送过三波,每次送六人。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他们为了找齐这些女子,可是费了大力气的,但是因为董师爷权力大,在安平县说一不二,他们不敢得罪,自然废了心思找的。”
苏无忧皱着眉头,语气冰冷道:“杏花他们是第三批,那个娟儿可能是第二批中的人。那么第一批中的人是不是早就遇害了。最可怕的也许不知这点儿人遭到了残害。”
丁捕头虎目圆睁:“董师爷他为什么这么做?”
苏无忧道:“有些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人皮下面是怎样的一副嘴脸。不管怎样丫鬟失踪案跟董师爷脱不了关系。剩下的只有抓到董武就明白了。”
丁捕头疑惑道:“大人,董师爷的死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苏无忧道:“有关系。董师爷的案子等把董武抓回来就开始审。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吧!也许到了晚上有些人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诺!”丁捕头和林捕快应声回自己的房间了。
王庆跟着仆人来到了董夫人的院子。仆人把王庆带到后,就出去了。王庆把玩着手中的利刃,不屑的道:“董夫人有话直说?”
董夫人捏着佛珠,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她看到了不耐烦的王庆,只是轻声说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且——你做的事是你擅自行动的。根本没有得到指令。如果真被查出来,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王庆脸变得铁青:“大家彼此彼此。你当新来的县令没有看出你的做作行为。我们俩个也许谁都跑不了。好了,夫人,现在你有空忧心我,不如好好想怎么应付新来的县令大人。”说完王庆就出去了,心道:“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蠢,一点儿也不如十年前杀伐果断。”
董夫人也被王庆的行为气得扭曲了面目:“好,真是好,十年前死了多省事。现在居然敢跟我蹬鼻子上脸。”她真是恨不得杀了他,老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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