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果然,还是好累啊。羽京花岛感觉他的意识像夜晚的星星一样忽闪忽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黑暗吞灭,无法掌控。意识渐渐模糊,身体沉沉睡去。
眼角滑过一滴眼泪。
……
刺鼻的消毒水味,羽京花岛缓缓睁开眼睛。
萩原研二没有错过,摸了摸羽京花岛的头后,立马喊医生过来。
经过检查,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羽京花岛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干的不行,萩原研二递过水杯,羽京花岛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案子,案子怎么样了。”
“当然是顺利破案了?那人自己都心虚的想跑走,警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萩原研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只是,已经审问了两天,他还是没有交代他的杀人动机。”
羽京花岛沉默,半晌才反应过来,“两天?我睡了两天?”
“是啊,所以赶紧吃点粥吧。”门口传来声响,提着袋子的松田阵平没好气地说道,“我就说当时你应该先休息休息,发烧加上过度劳累,都是惯的你的。”
羽京花岛讨好一笑,他小口喝着粥,犹豫了几刻,神情突然冷淡了下来,解释,“也许我知道他为什么杀人。”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面面相觑。
“准确来说,不是他想杀人,而是有人买凶。”
“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京花岛停下勺子,一脸严肃,“这个……不要跟其他的人说。”
在得到两人的肯定后,羽京花岛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
在他醒来后,他几乎条件反射地点开了[法庭记录],里面除了律师徽章,还剩下那把小刀。
以及,多出了一个全新的物品。
[鲁米诺试剂:科学搜查用的药剂,能找出看不见的血迹,可按“喷洒”使用]
以及多出一副红色镜片的眼镜,通过眼镜,可以看到一些蓝白色的光,那便是血迹。
“你……哪里掏出来的?”松田阵平迟疑。
“这把刀上,只有边缘处有血迹的痕迹。”羽京花岛深吸一口气,拉开了自己右手的衣服,解开了绷带。
“我曾经,自|残过。只不过,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在划开的那一瞬间,我就害怕了。自那以后,我一直认为我手上的痕迹是我的污点,从此我穿着长袖,只是当做我的遮羞布罢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杵在了原地,其实这说不上自|残,那个伤口只留下淡淡的疤痕,小且短,看起来像是刚划破皮肤就停止了。他们想,也许是羽京花岛的心理作用,才一直用绷带伪装自己。
但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话来安慰羽京花岛,就是无论说出什么话,都显得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