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花儿总算是开了。”顾承泽摇摇扇子。
“是啊。”谢云槿跟着感叹。
顾承泽复杂看他一眼,心道,就怕开花的,不仅仅是这株锦兰。
冯修竹没来过这,谢云槿索性给三人介绍了一遍自己的花房,见冯修竹喜欢,还给他送了一盆花。
天色渐晚,宾客陆续离开,送走几位好友,谢云槿去见外祖家来的客人。
外祖与外祖母年纪大了,不好奔波,来的是谢云槿大舅舅和两位表哥。
外祖家就谢云槿母亲一个女孩,待谢云槿这个外孙外甥都极好,谢云槿也很喜欢他们。
“大舅舅!”谢云槿进屋,挨个喊人。
大舅娘把他拉到面前,仔仔细细看过一遍,笑道:“我们槿哥儿长得越发出挑了。”
“大嫂少夸他些,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娘家来人,侯夫人心情愉悦许多。
“我说的可是实话,”大舅娘用帕子捂住嘴,笑问,“你们说,是也不是?”
“不错,”大舅舅拍了拍谢云槿肩膀,“我们会在京中住些时日,你两个表哥,劳烦你招待了。”
“大舅舅说的哪里话?”谢云槿转头看向两位表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招待不招待的。”
一家人和和乐乐说着话,外祖与外祖母人虽然没来,给谢云槿带的东西却不少,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
说了会儿话,侯夫人让谢云槿先带两位表哥熟悉熟悉府中环境。
谢云槿领着人走了。
“你们不能赶我们走!我们好歹也是谢家人,你们松手!”
吵吵嚷嚷声音从前方传来,谢云槿与两位表哥对视一眼:“要去看看吗?”
两位表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其中一人道:“去看看?”
三人一起往声音传来方向走。
没多久,就见到了吵嚷源头。
谢云槿打量一会与府中下人拉扯的夫妻,挑眉:“这不是三伯和三婶吗?”
他的声音引来夫妻俩注意。
“是云槿啊,你快管管你们府里下人,哪有这么对客人的?”
谢云槿看向为首的下人。
若他没记错,对方是长宁侯身边伺候的。
那人先给谢云槿三人行礼,才道:“世子,侯爷让我们把他们请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我们也姓谢,不过是想问问,侯府为什么要把云辉赶出去而已!”谢三婶吵嚷着说出原因。
“谢云辉没与你们说过吗?他是自己提出离开的。”谢云槿淡声道。
谢三婶目光躲闪:“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暗中将人逼走的。”
谢云槿好笑:“所以呢?”
“你们来给谢云辉伸冤?要告到衙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