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和太师看到那信函时,心中一振,完了,他们不约而同地这样想着。
“你们看看,朕这偌大的朝廷竟连军饷都分发不起了,岭南战败军需物资不足,为什么没有人向朕上报?朕的户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以二人为首,众官员纷纷跪下。
“请圣上恕罪!”浩浩荡荡的跪下一大片人。
沈玦都要被气笑了。
“你们当真觉得朕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户部督饷郎中何在?”
下方一位身穿红色朝服的官员微颤颤地站出列,正是户部督饷郎中何霁。
“圣上,微臣在。”
“你说,今年岭南的军需到底给了多少?”
“圣上,这得让臣召集分守道、分巡道和兵备道等官员商议才行。”
何霁说完这话,就跪在原地,连擦拭自己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都来不及,浸湿了鲜红的地毯。
“好啊!户部主理军饷的人连这都不知道,那还要他干什么,拖出去,庭杖。”
何霁被宫殿的侍卫强行拖走,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堵上了嘴。
“圣上饶命,臣是冤枉的!微臣可以举检,呜呜”
而听到这句话的众官员更是冷汗岑岑。
沈玦坐在上位,看向底下官员的眼神,更是冷厉。
“岭南军需的事,明日上朝前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跟朕清晰的回复!”
接着沈玦挥袖退朝,下面又是一片浩浩荡荡。
“恭送圣上!”
双醒来
朝会结束后当晚,定远侯府。
夏夜的寒意如潮水般涌来,周围的景物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模糊不清。
婆娑树影间,隐约看到两道人影在窗边谈话,正是祁璟安和沈玦。
祁璟安见到沈玦坐在桌子另一侧,穿着披风,摘下帽子,显出憔悴的面容。
便立刻单膝跪地,向他请安。
沈玦将祁璟安扶起,接着叹气道;“璟安,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祁璟安顺着沈玦的台阶下,坐到他对面,给双方都到了一杯茶水
只是笑道:“礼不可废而已,府中简陋,比不上皇宫,凑活着喝吧!
沈玦笑道:“当然,当年最难的那段时候,吃过的苦比这多多了。”
祁璟安笑了笑,没接话,接着问道。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玦将那封扔在朝堂上的信函交给祁璟安,接着说道:“岭南那边,怕是要不太平,这朝中我能信任的人本就不多,你替我去看看。”
祁璟安看完信函之后,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一股怒气在胸中翻涌,右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