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两兄弟泪眼汪汪的样子,沈菁挑了挑眉,决定无情地打断这场相认大戏。
“陆白,你明天打算把我送到哪里去?”
说这话的时候,还轻轻抚摸着剑身,在灯光折射下显出银泽,随后一挑。
“要是你跟我耍心眼,这剑啊,就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剑刃悬在陆宿的胸前,可不像是个好说话的样子。
陆白蜷了蜷身子,原来转个不停地眼珠子听到这话时也不敢动了,只得老实说。
“离这里不远有一处集市,我们原本原本想把你们带到那里卖掉的。”
声音越说越小,看来是害怕眼前人灭了两兄弟的口。
“接着说,集市的详细地址,路线。”
陆白说的很干脆,集市在南落山山脚,每日早上辰时开市,巳时闭市,过时不候。
他哥在旁边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想着,你怎么全都一次性说出来了,万一没有利用价值了,不就等着被刺吗?
但被布条绑住,陆白并没有接受到他的脑电波指示。
祁渊在一旁看着被审讯的二人,懒懒散散的样子。
忽然有一瞬,看到了什么,眼神微眯,手中匕首干脆利落,朝着陆白的手腕射去,正好把他正在划麻绳的刀片打掉。
“再有一次,就废了你的手。”
声音有些温柔,依旧能听出其中的阴狠,陆白咽了咽口水,为了自己的小命,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把这两人扔到大厅的一角,由声称“这点粗活用不着娘子动手”的祁渊重新绑好后一人一个手刀后拍晕了。
解决好这个麻烦后,沈菁看着眼前这个跑来跑去的人感觉更棘手。
祁渊正巧跟她对视,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这样赤忱的少年,沈菁还是软了软心肠。
虽然岭南细致的路线她记不得,但通往南大营的路还是烙印在了心中。
算了,先把这人送到南大营再说,军中少了个监察不算什么,就怕有心人借题发挥,这人身上毕竟还背了个定远侯世子的名号。
“娘子,我们去就寝吧!”
祁渊仿似看到眼前人心中所想,就放肆地得寸进尺了些。
沈菁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清丽的嗓音透着委屈。
“怎么能这样,我们还没有成亲,只是未婚夫妇罢了,且没有怪罪你称人家娘子,现在反倒毁人家清誉,这传出去怎么好见人?”
说这话时,还用衣袖覆上面庞,掩住神情,一副可怜的样子。
祁渊身形微微一怔,像是被唬住了一般,觉得自己这么做真的是万分不该,怎么能还没成亲就这样冒犯娘子,啊不对,是未婚妻。
“那娘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