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设有饮酒作乐的小榻,每个小榻前都有两名像沈菁这样的小厮站着,准备伺候。
无一例外,没有丑的。
“那个小厮,你过来。”
一道醉醺醺的声音传来,原是右侧一个穿着金色绸衣的商户,他看上去肥头大耳,一副被色欲酒气掏空的样子,沈菁朝着这人而去。
行动间不经意露出自己右手腕一侧,显出一抹赤色,上面是沈菁方才在小厨房现划的彼岸花。
还没等沈菁走向那肥头大耳的人时,另一道目光出现,只在瞬息之间,便站到了沈菁的面前。
是坐在最右侧的那位女人,看上去并不年轻,额头上的皱纹反而显的有些苍老。
她这样横插一截,那人自是不愿,正要站起来争吵之时。
一道碧色的令牌出现,彻底堵住了那人的嘴。
瞧见那令牌之时,那人的面色忽然变了,赶忙一副谄媚的样子。
手持碧色令牌的女人径直往前,接着冷声道:“跟上。”
沈菁知道这人在跟她说话,挑了挑眉,又恢复原来那幅低眉顺眼的样子,跟上了女人的步伐。
走至大厅外,女人背对着沈菁,开口是一副沙哑的嗓音,仿佛被热碳烧过一般。
“你手上的烧伤和纹身从何而来?”
夜色如水,厚重浓稠。
就像这女人话语的背后,像是有数不尽的沉重。
一阵夜风吹来,吹的假山的池塘也泛起了阵阵涟漪。
“幼时父母早亡,自己烧火做饭点了整座房子,伤疤是这样留下的,也因祸得福,被师傅收留,至于这纹身,是因为听师傅说彼岸花有向死而生之意,希望我能如它一般不惧死亡。”
出乎意料的回答,女人捏紧了左拳,瞳孔微缩。
接着转头,拉住沈菁的手腕,看和着这个比之当年还要年轻的沈菁。
“你师傅还在世吗?”
声音发涩,微微颤抖着。
“已经走了很久了。”
沈菁回答的异常平静,就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你师傅骗你的,彼岸花代表着悲伤的回忆和生离死别。”
“怎么会,我师傅对我很好,”
沈菁笑嘻嘻地辩驳道。
那女人冷酷的话语脱口而出。
“没错,她就是骗你的,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花的意思,只怕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诓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