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看沈菁一身男子打扮,旁边的祁渊也没有阻止的意味,只当二人是朋友。
便细说了起来。
“当时也是歪打正着,那天遇丰去山上打猎,我担心便去山上寻他,回来时正好遇上在路边发高烧的祁公子,我儿时随叔父学过些医术,但还是公子坚韧后来才慢慢熬过来的。”
薛姝说完这话,面上不由得露出苦涩的表情。
“遇丰这人重情义,他来此前只跟我说有个兄弟托关系给他找了份好生计,却没想到是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路上时祁渊原本想要告诉薛姝事情的经过,但薛姝坚持要先听遇丰解释。
祁渊问为什么,薛姝只淡淡地说,二人是夫妻,既然已经成婚,自当同舟共渡,若是他有意多加隐瞒,这门姻亲就此结束也便是理所当然。
看来在房间时,遇丰已经将事情交代的很清楚了。
这厢正说着,楼上突然发出一阵动静,像是有什么瓷器砸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众人急忙上楼查看情况,推开门后却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遇丰已经不知所踪,薛松被打晕在地上。
客栈的窗户被打开,隐约能看到踩着红色泥印的脚印。
沈菁告诉颂儿好好看着薛姝,和祁渊一同去追那人去了。
距离薛松上楼不过才一刻钟有余,且碎裂的声音不过瞬时发生,那人必定跑不远。
落日已经西沉,只露出最后的余晖,二人隐约能从这些光线看到前方屋檐上背着白色的人影,手臂处隐隐有血迹,想来是遇丰无疑。
一边追着人,沈菁心中不由疑惑,这人为何要带着一个伤者行动。
若说是烟雨楼陈墨坊那一派的人,由于遇丰掌握了至关重要的信息,那么完全可以趁方才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在楼上灭口就是。
若说不是那一派人,又为何孤身行动且着装与那些黑衣人一般无二。
薛松的本事沈菁知道,医术有余但武力确实不行,说实话,那瓷器碎裂的声音是否出自薛松之手,沈菁现在还有些怀疑。
除非这人是故意的,刻意发出声响吸引注意力,以此来引他们去某些地方。
沈菁眼神微眯,手中长剑气势如虹,方向直指前方奔跑的人影而去。
长剑的准头是有了,但若要阻碍那人,必然会伤到在他背上的遇丰。
祁渊手中匕首脱手而出,挡住了前方的长剑。
他身体轻提,趁着背着遇丰的人不备,竟越了过去。
那人仿佛没想到有这一出场景,被沈菁和祁渊夹在中间,竟愣了一下。
二人两相对峙,身上气势迸发而出,仿佛水火不容。
暂平息
沈菁没理会祁渊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满,从面前取回了自己的那把长剑。
直直指向那黑衣人的胸口,他苦笑一声,手一松开,身上背着的人随即落下。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掉落下来的不是遇丰,而是一个由布条缠绕的假人,后面离远追踪的人是看不到具体情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