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和魔域联手入侵中洲,祁遥和南盈在阵前一同御敌,彼此间的误会因此消了不少,眼见就要冰消雪融,又被隐山的掌门师兄横插了一杠子,修了无情道的南盈在阵前,道心破碎,一念成魔,领着门下万寂宗的弟子入主魔域,当了头一个女魔尊。”
“这南盈为了她师父,又是寻死,又是入魔,那师父却一直安稳的很,别是烧火棍子一头热。”
云岚乐了,这是头一个跟她想到一块去了的人——如果他不是陆青崖,云岚觉得她若是只在云巍这棵树上栓着,也不会无趣。
但那是没可能的。
“是啊,”她情绪有些低落,“再后来,不知怎么,那师父好像开了窍,一剑了结了他那搅屎棍师兄,自己做了隐山的道尊,将隐山经营的蒸蒸日上,攒了不知多少的灵石和宝物,一股脑全送去了魔域当聘礼——说是要求娶女魔尊。”
“那南盈可同意了?”
“本是不同意的,可已是隐山道尊的祁遥以死相逼,南盈心里还有些旧情,不愿看他自戕,便松口说考虑考虑。”
“全修真界的人都贪生怕死,生怕这两个渡劫期大圆满的修士一个不高兴,又闹自杀自毁元神,将修真界真烧成个火葬场。”
“他们两个,也太随心所欲了,”云巍撇嘴,“道侣间的私事,弄得别人不得安宁。”
云岚此刻,感觉自己像是在茶馆坐台的说书人,云巍就是那时不时点评一嘴的听客。
“哈哈,为师也这么觉得。”云岚想逗弄他,揪住他衣领下的小粉花,揉了揉。
云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颇为不满:“师父快继续讲。”
“我像个说书的先儿似的,说的口干舌燥,你也不给个甜枣——”
云巍仰头喝了口灵泉,便低头吻住了说自己口干的师父。
“……”
不知两人缠磨了多久,终于分开。
云岚觉得,她现在不口干了,可心里燥得厉害,但现在两人不宜盖被睡觉,她问同样眉眼含春的云巍:
“还听么?”
他虽也心猿意马,但好奇心占了上风,便点点头,说还想听。
云岚平了平心底的燥火,继续讲:
“刚刚说到,大家伙都怕他们发疯,自毁元神,将修真界给烧成火葬场。我听我的师父说,那时候,正魔两道修士空前河蟹,息兵止戈,放下千年成见,都使出浑身解数当媒人,只为撮合这两个锯嘴葫芦。”
“听说魔尊大殿的门槛天天都被踏破。”
“那门槛每日都要换新,换了百来年,这两人终于在一块了,没过多久,师徒俩就齐齐飞升上界去了。”
“从这以后,没人敢明着说师徒结道侣,因为这两个人,飞升前,在下界设下个小的雷道法则,谁敢说师徒恋不好,便降下惊雷。有个结丹的修士不信邪,就让劈得掉了个外焦里嫩,不过后来,许是年数久远,那雷的威力小了许多,有时候,也不见得真会劈下来。”
云巍跃跃欲试:“让我试试,看这雷真不真。”
云岚吓得花容失色,忙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