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今晚是睡不实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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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众望,全体费心费力的方案,第二天拿出手,合作方赞赏有加。
徐振心里尤其高兴,当晚齐垣大手一挥请了整个组和相应高管去聚餐,又给徐振和方案组包了厚厚的红包。
先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吃了饭,然后驱车去了齐垣包的大包间,这家酒吧正是徐振常来的那家,老板亲自接待了他们。
今天做东的是齐垣,他难得没对徐振表现得太热情,免得扫了东家的面子,恭恭敬敬把人请进去,脚步停在门前在后面看了一会徐振的背影。
上次陪酒那姑娘单子签得漂亮,他对此颇为满意,但听到那姑娘说的话之后脑子一团乱了都,徐振居然在他酒吧和一个男人接吻了,可在此之前他一直点的都是女模,从来没见过对那个男人多上眼的,再说为什么喜欢男人,还给女人花钱那么大方?这悖论啊。
徐振忽然回头和他对上视线,他一惊又迅速变了脸对徐振客气笑道:“徐老板今晚玩的开心啊。”
徐振冲他点点头。他自然心里也清楚这老板想的是什么,一来觉得无所谓,这二来落实这个名头,省得以后来喝酒,还像以前一样往他身边塞人让他当冤大头。
聚会一来生二来熟,里面弯子徐振摸个清透,走完一套烦人的流程索性用半开玩笑的名义傍着“寡人有疾”的语气,以“疲惫”作为借口在角落里缩着。
又无聊翻起手机,时间长了会形成肌肉记忆,他下意识点进那个见不得人的对话框里。
消息滞留在昨天他的那句话上,看起来莫名的冷淡。
徐振做贼心虚般抬头扫一眼尽兴的人群,霓虹灯此刻转到他身上,徐振没动,等这光缓慢转移开,他舔舔上唇才闷头打字。
626:今晚有时间吗?
对面过了很久才回。
随叫随到:来接我一下
626:你又喝酒了?
随叫随到:嗯
徐振有些无语,明明不能喝酒还非要去尝试,到头来还要麻烦他各种收拾照顾。
他无情敲了字。
626:那算了,我今晚有事,明天再说吧
路遇坐在空荡荡的包间里瞬间有些懊恼。
随叫随到:我没喝醉,还能打字,就喝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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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那就自己叫车过来
随叫随到:好
三小时后路遇才在公寓等到徐振。
屋子里的灯没开,路遇右腿蜷着,背抵靠在沙发上,房门打开稀疏的光落进来,刚好触及沙发的沿边,他连同沙发坐在灰暗里。
“怎么不开灯?”徐振说着拍亮灯。
徐振这才看清路遇眼底是红的,神情似乎不知受了什么委屈,无论怎样,这都和他无关,不是他这个炮友该管的,他一瞬就想退出去。
一边心里叫烦。
“你要去哪?”路遇开口叫住他,再开口语气转回那个张狂的模样:“我在这等了你一个小时,你说走就走,徐振,你玩我呢?好玩吗?”
徐振坐进沙发,眉头轻轻皱一下打量他一会,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想提醒路遇两人这种关系尽量不要有其他情绪横在中间。首先他的理智不可能让他照顾到对方的任何波动,其次一旦产生牵扯倒时候会断不干净,难免节外生枝变相有牵扯,徐振没法想象路遇以后某一天从炮友转变到另一种关系联系的场景。
奈何在商业交涉上口舌骁勇的徐秘书,在这种方面没有经验,此时嘴撬不开,舌头上压了千斤锤,憋不出一个字来。他向来说话委婉,以至于弯弯绕绕起来,络绎不绝,真正哑口无言时候居然有些窘迫。
路遇看徐振欲言又止模样什么也猜不出来,拽人去浴室:“要做抓紧做,磨磨唧唧的。”
“你——”徐振刚张嘴,路遇扣动了头顶花洒的水阀,温热的水从上落下,他背抵在墙壁上身子大半侧出花洒,只脸上落了水,路遇倒是全身湿掉了。
这水温目前苛刻讲有些许凉,直到水温度上来,瓷白的墙壁上漫上雾,他被路遇摁到花洒正下方,背紧贴在后面,水不太大,两人隔着一层雨幕,水没落在他身上擦着鼻尖流淌下,路遇盯着他看一会,凑近吻了过来。
浴室灯凉地刺眼,徐振看得到路遇眼婕上发亮的水珠,以及那一沽清凉的眸子里复杂的情绪,宛若象形文字,有它的规则,却因履历学识匮乏难以解读。
“哥哥……”路遇又低喘叫他。
粘稠的热气中,徐振意识反复挣扎才得到些许清醒,他看着路遇因为他痴迷地发疯,难忍的欲望和饥渴破阀冲过来,将他吞噬下去,他在水中沉不下浮不上,身体越虚脱,长久绵软的状态几乎要坐下去。至于后面他怎么被压上床的,再浑浑噩噩做了什么,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
印象里路遇低头咬了一口吻他后,问他喜不喜欢,他那会似乎是清醒了一瞬回答了个嗯,但对方却反复磨损他的心虚,逼迫他说出那两个字。
醒来这会天光大亮,徐振迷糊摸来手机,锁屏显示时间十点三十七,下面通知栏十来个未接电话。
愣片刻记起来今天是工作日,这便让他烦躁起来,路遇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工作,而这种情况下还折磨他那么晚,无疑在给他添麻烦。
徐振匆忙回齐垣电话请了一天假。
从卧室出来房子是空荡荡的,路遇不知去哪了,大概也是去忙工作,徐振更恼怒了,他怨念洗漱完,外面门咔哒开了。